她死了之后,我记不住她的脸了,我不想骗你,我就记得她有点傻,有点笨。”
“要看看她的照片吗?说不定会想起她,合照上有她,就是有点模糊。”
“不必了,你问这个做什么,和案件有关吗?”牧野回绝得极快,好像千惠的死确实对他创伤很大。
“你忘了她的容貌,关于她的事情呢?既然你不想骗我,我也不瞒着你,今天叫你来有两件事,一,就是为了问问沐可和千惠的死时的事情。”
“另外一个呢?”
“被你和贾文和杀死的人,叫什么来着?”
“夏花。”
“对,第一件事说完就说说你们怎么杀的夏花,这是第二件事。”
“不算正当防卫了?”牧野开始着急了,这件事治安员不是打了包票可以判成正当防卫吗?难道要改成防卫过当,或者谋杀了?虽然因为未成年可以免于刑事责任,但是有了案底,这绝对不行,这对于家里是绝对的污点,牧野很害怕这种事的发生。
“夏花的事情?没,只是找你聊聊而已,法院那已经判完了,你们就是正当防卫,你不是去了法院吗?听到判决了才对,夏花一家都没人了,不会上诉的,这事应该就敲定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要问这件事?”
“不是说了吗?我们这档案没记全,帮帮忙,你都吃了你婶的饺子了。”
牧野虽然心没有完全放下来,但是松了一口气,算是卸下心头大患了,坐牢绝对不行。
“从哪开始呢?是从刚进来之后开始讲吗?一路讲到死人的时候。”
“用不着,你在期间高高兴兴的度日子对吧,每天玩,吃,乐,时不时和朋友们打打趣对吗?你已经描述完当时你生活的环境了,之后重复而且没什么说的必要性,一些没有特色的小插曲,在其他孩子那我也知道差不多是什么了,哦,牧野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直到树舍死人之前,你都不曾怀疑过树舍吗?”
“没有,相反我对于这,实话说,我有感情,这地方不太一样,你之前问我对于家来说这为什么也值得留念,虽然家也很温暖,但你看。”牧野说着动弹了自己那只显得“娇小”的脚。
“长着这么一只鸡爪,在社交上总是有一些问题,所以,我其实没什么朋友,好朋友倒是有的。”
“比如谁?在你居住的地方,不是说树舍。”
“胡丫。”
“胡丫?”这听起来不像是人名。
“小名。”牧野的话再一次戛然而止,就好像是故意遮挡什么一般,掐断了话头。
“所以那里都是些和你差不多的孩子,在交往时,你不会感觉压力,因此,很喜欢那里的环境。”男人将牧野的话总结了一番重新说道。
“是的。”
“然后有一天死人了,你就对树舍的信任土崩瓦解,然后叫上一同来的,同期生文和,和他一起杀死了,你们称为妈妈的夏花对吗?这之间就隔了两天?”
牧野没有立刻回答问题,而是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。
“是的。”
看来牧野不太适合撒谎。
该问的都问了,该说的都没说,男人转换话题的说道:
“前调够长了,说回来吧,从发现尸体那天开始吧,还记得日期吗?还有时间,大概的也行,比如早上,中午,或者晚上。”
“7月25日,因为两个宿舍的门口都存在日历,我有记日历的习惯,出门会看一下,至于时间,只知道是早上,我日常起来洗漱,发现同居的千惠竟然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