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夫人,您要是给侯爷再抬一房姨娘,那表小姐会不会去侯爷面前一哭二闹。”
江知念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道:“不怕她闹,就怕她不闹。”
“苏宛若此人心机深沉,惯会伏低做小,你以后若是见了她以及她身边的丫鬟,一定要打起十二分警惕心。”
连翘认真道:“是,夫人,连翘明白!”
两个人出府往东街走,便看到前面一排侍卫开道。
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而过。
两边的百姓们小声的讨论着。
“这是哪位贵人出行,这么大的阵仗架势?”
“那是东宫太子的马车。”
“我们仁德太子殿下吗?以前太子出行都是骑马的,如今坐马车了吗?”
“听说啊,三年多前,太子去江南办事,被人所害,经脉武功被废,如今身子骨虚弱的很,御医都没办法,现在各个世家大族都绞尽脑汁找神医治好太子,好立功呢!”
江知念听着这些话,耳朵嗡嗡的响。
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三年多前,她还在闺阁时,去了趟江南。
也是那一次,她被人所害中了毒还有烈药,不解,必死。
那夜是他帮了她。
以废武功为代价吗?
若非上一世经历,她如何也不知道这个真相。
“咳咳……”
隐隐约约的,江知念仿佛听到了马车内传来虚弱的咳嗽声。
那人声音清冽,如同云间洞箫,飘渺隔云端,撩人心弦。
江知念心中狠狠一颤。
是这个声音。
哪怕过了三年多,她依然记得那一夜的声音。
雨夜雷声轰鸣,她被烈性毒药折磨的生不如死。
只隐约听到耳边如空谷落雪,清润安抚的声音。
“乖,别怕!”
“不会有事的!”
……
“夫人,夫人?”
连翘担心的看着江知念道:“夫人,你怎么了,怎么脸色不太好?”
江知念看了看恢复正常的街道,那辆马车早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,仿佛刚刚只是一场幻觉。
“没事,就是没想到是太子殿下的车架!”
连翘悄声道:“那是我们燕国百年难遇的仁德太子,可惜太子身体病弱。”
她很谨慎的看了看周围,“不过为了安全起见,还是不能议论太子殿下!”
“对了,夫人你不是说我们要去东街吗?”
江知念点了点头道:“走吧!”
江知念带着连翘来到了东街梨春楼。
连翘脸色大变,“夫人,我们要来这里听戏吗?”
“夫人,我曾听老夫人身边一个丫鬟说起一件事,说以前侯爷很喜欢到梨春园戏班子听戏,还听说以前有个唱曲的当红花旦,差点勾了侯爷的魂,后来也不知怎的,那花旦消失了。”
江知念心中冷哼,上一世自从苏宛若得了侯府大权,负责看守她的奴仆婆子们说话便越发肆无忌惮。
无意间说漏嘴,她这才知道当年一些事情的真相。
江知念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,“放心,我们不来听戏,我们来买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