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?”
装。
真能装。
想必平常私下里就是这样和纪昱恒装的吧。表面一套背面一天一套。
我冷声开口:“谁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,能不能见光。”
纪衿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,指着我的手指发抖,似受到了天大的污蔑,“许筱柠,你胡说八道什么?!”
“好了,”
我吐出一口浊气,“懒得跟你争辩这些,既然你这么想照顾他,那你照顾吧。出国前最后一晚了,好好照顾。”
话落,我举步径直离开病房。
做前妻的这点觉悟,我还是有的。
身后传来什么嘈杂的声音,我也没去管,只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间走去。
熟料,刚要转弯时,一道大力桎梏住了我的手臂,“不许走。”
男人嗓音醇厚好听,偏执又不容置喙地开口。
我身形微僵,“已经有人照顾你了。”
没有我位置的地方,我从来也不屑于去挤。
“她已经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
我错愕。
以纪衿安的脾性,应该是又一顿茶艺表演,努力让纪昱恒改变决定才是,怎么就轻易放弃了。
他无奈,"走没走,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"
“你知道的,我没有给人做替补的习惯。”
说着,我试图挣扎。
可能动作间拉扯到他的伤口,他痛苦地皱眉,“嘶……我伤口好像崩开了。”
“骗人。”
虽是这样说着,我还是下意识看了看他的后背,当真溢出了鲜血。
纪昱恒觑着我,“骗没骗你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还动不动了?”
“……”
我还能说什么。
说到底,这伤本该在我身上,如果不是他替我挡了,这颗子弹穿过的,十有八九是我的脑袋。
回到病房,秦泽非常有眼力见地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