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被褥,接着烧着了帐子,烧着了屋顶,火光冲天。
夏小柔神思迷离时,也没有看见宋家人前来救她,更没有听到呼救声。
他们在等着她死后,好翻找钥匙拿走她的家产吧?
找着了钥匙又如何?
庄子东北角的库房里,只有一堆不值钱的账本没有一文银钱。
她将钱物全换成了银票,和一些房契地契田契一并藏在她睡的这张床的暗格里。
她活不了,它们也活不了。
大火自然而灭,夏小柔烧成了灰。
宋平昌带着家丁们,将庄子挖地三尺,也没有找到任何的钱物。
“好个狡猾的婆子!”宋平昌将一堆不值钱的账本狠狠扔在地上,暴跳地踩着。
变成游魂的夏小柔,看着宋家人气得跳脚咒骂,她反而笑了。
她赚来的东西,她当然要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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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身不舒服。
身体像被人撕开一样,痛得厉害。
夏小柔双手乱抓,抓到一副膀子,张嘴就咬了上去。
“嘶——,原来是只小野猫。……乖,放松,很快就好。”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,在她耳边轻声说。
夏小柔猛地睁开双眸,便看到一张近距离的男人脸。
很俊朗,但……男人正对她图谋不轨。
可任凭她踢打咒骂,男人依旧将事情办完了。
啪——
一枚通体洁白的玉佩,扔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赏你的。”男人慢条斯理往身上套着衣裳,看着床上拥被而坐一脸懵怔的夏小柔,戏谑微笑,“你不是嫁人了吗?怎么还是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打量着夏小柔,眉尖微蹙,神色疑惑。
夏小柔挑眉看向眼前的男人,月色晨衣半敞,乌发垂肩,慵懒风流,一张脸更是美得人神共愤。
他叫燕蘅,身份高贵得连县令都得磕头。
婆婆宋刘氏经常哄着她,叫她讨好燕蘅好给宋家谋好处。
但她现在只想离燕蘅远一点。
夏小柔看也没看那枚玉佩,一把扯开被子,捡起自己的衣裳麻利地套上,大摇大摆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燕蘅神色错愕,“外头在下雪,你给我回来!我找人送你回去!”
夏小柔站在雪地里,望着天上扬扬洒洒的雪,猛地呼了口气。
真好,她重生了。
重生在了年轻的十八岁时。
她再不会替宋家做牛做马,再不会替宋文山和他的外室养儿子,再不会傻傻地听娘家人的话守什么妇道。
这一世,她要为自己而活!
“夏娘子,郎君派我们来送你回去。”两个女使走上前来,指了指前方停着的小轿说。
“不用了,我从小在这村里长大,路线熟着呢。”夏小柔忍着身体的不适,大步离开了燕蘅的山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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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大雪大,夏小柔走得一身汗,回了两里外的宋家。
宋刘氏看到夏小柔披头散发回来,半敞的领口处还有不少青紫的痕迹,她心知事情成了。
“问了没有?贵人怎么说?县衙门最近可有查杀人案子?”宋刘氏拽过夏小柔,忙问道。
夏小柔冷冷睇着宋刘氏,嘲讽地挑眉。
她喊了一宿,嗓子干哑。
燕蘅那个王八蛋还知道中途的时候灌了她半碗凉茶水,给她缓缓气,宋刘氏却一点都不心疼她,不等她歇会儿劈头就问。
是的,县衙门查没查杀人案子,关乎着宋文山的死活。
宋刘氏怎不担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