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很长,但长得很丑,跟个小老太太似的。
按照基因学来说,小孩是很有可能是小美人的,因为她爹妈长得不错,刘小荷清纯小白花,周老大长得其实蛮周正的,一眼看过去,还容易让人信赖的感觉。
当然,那是假象!
张秋月指了指床跟他说:“你把福宝放中间,你睡里面。”
“好。”周智林按照她说的去做。
张秋月也顺势躺在床的外侧,用薄毯子盖了盖肚子,原以为穿越到七十年代,她会难以适应,无法睡着,结果没两秒钟,疲惫袭来,呼呼大睡。
里侧的周智林才是真的辗转反侧。
“团结就是力量,这力量是铁……”
喇叭响起,全村被吵醒,早上喇叭是不会响的,因为大家从小养成那个点起床,都能起来,再不济家里人也能喊起来。
但中午上工时间总是改,不忙的时候,日头又晒,就会晚点,大家就没有养成生物钟,又不知道时间,防止大家睡过头,以前是铜锣敲,现在喇叭喊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福宝被吵醒,哭声很小,跟小猫崽子似的,老可怜了,张秋月还没起身,周智林已经将小孩抱在怀里了。
张秋月打了个哈欠,捶了捶腰,穿着草鞋准备上工。
走在她前面的是周老二。
每年劳模强力竞争人选。
话说起来,这劳模福利挺不错的:搪瓷缸、水盆、保温壶轮着来。
老二自从十五岁开始,就一直往家里拿东西,光荣的很!
若不是恢复了高考,老二是真的有资格上工农兵大学的,但如今,只能说时也命也。
在仓库排队领工具的时候,张秋月跟会计说:“我有个老姐妹她孙女的外甥的外婆的闺女结婚了,我准备去一趟。”
会计被她乱七八糟的关系搞蒙了,但不妨碍她好奇问:“干啥,吃席?”
“吃个屁,要账,结婚了不把我两毛钱还回来?”张秋月狠狠在空中挥了一下镰刀:“我还选了下午去,这天底下哪有我那么好的人哦?”
会计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你人好,你在人家结婚的时候要账。
这寓意多不好啊!
张秋月皱眉:“咋,不批,农忙得下个月才开始,为啥现在不能请假?”
“能请,张大妈,你啥时候请?”
“四点,你家有钟,记得帮我看着点时间,到点了就来喊我,晓得不?”张秋月拿着镰刀就走了。
会计翻了个白眼,默默在记事本上把这事儿记下来,她脑子不好,免得待会忘了。
张秋月弯腰除杂草,在现代水稻是不需要除杂草了,但现在是要的,农药少,化肥也少,产量属实不算高。
她吭哧吭哧干了几个小时,会计来喊她:“张大妈,你赶紧去吧,待会天黑了路不好走。”
“好。”张秋月直起腰,赶紧扶着缓了缓,才走上田埂跟会计小姑娘笑着说:“你今天这头花漂亮,我前阵子去公社的时候,在电影院瞧见有女明星那么戴,你戴着这头花,跟那女明星似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