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雪抓住他的裤腿，委屈地开口，“如果是我哪里做错了，我会改，禧禧不要再讨厌我了好不好？”

  “好啊。”叶禧笑道，“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，我就不讨厌你了。”

  “叶禧。”封瑾昀寡淡地开口，“别过分。”

  “过分？那封总替我道个歉，可以吗？”

  “是你做错了事。”封瑾昀用仅剩的一点耐心解释，“你不应该对小雪动手。”

  “她说什么，你就信什么，是吗？”

  “粥是你的......”

  封瑾昀说出口，发现自己这个逻辑真是好笑。

  “噢。”叶禧失声轻笑，“那如果我说，是她自己往自己身上砸的，封瑾昀，你相信吗？”

  “不是的，不是的瑾昀！”颜雪惊得花容失色，“禧禧，你怎么可以这样，明明是你......”

  “闭嘴！”叶禧沉着脸冷喝一声，随后执着地看向封瑾昀，“你信不信我？”

  封瑾昀沉默片刻，叶禧脸上的笑意愈深。

  “我不会冤枉人。”

  好一个不会冤枉。

  叶禧的心脏好像烂了个洞，窗外的冷风直直地灌进来，她整个人像坠入冰窖一样。

  “是我砸的，我承认，可以了吗？”

  她的语气十分诚恳，封瑾昀心中陡然生出一抹无名的火，可是看见叶禧那瘦削憔悴的模样之后，那把火反过来烧到了他自己身上。

  封瑾昀脸色冰寒地将颜雪抱起来往外走，留给叶禧的眼神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。

  叶禧也不惧怕，耐心地等着他进来算账。

  过了很久，封瑾昀果然进来了，但他并没有叶禧想象之中的盛怒。

  相反，他缓缓走过来，脸上带着森寒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