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点怜惜。

  司菀疲惫地摘下口罩，叶琛细心地叠起手帕擦去了她额上的汗渍。

  “妈。”

  司菀内心绷紧的弦骤然断开，她卸下所有防备，毫无安全感地抱住了儿子。

  叶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，坚毅的面容难得温柔。

  “没事的，我在。”

  “他估计撑不了多久了。”司菀靠在叶琛的胸膛上轻轻出声，“我托人保留了药品样本，有人在他的药里动了手脚。”

  “是上官昊。”

  “你知道？”

  “他一直和医学部来往密切，去他病房也很勤。”叶琛并不意外，“我一直都知道，没阻拦过。”

  “阿琛......”

  叶琛眼睫翕动，心疼地拂了拂母亲的鬓发。

  “他害了我们这么多年，这是他罪有应得。”叶琛冷静道，“如果不是他暗中阻拦，禧禧的病也不会拖这么久，更不会差点......”

  说到这里，司菀心中的怜悯瞬间荡然无存。

  叶之川心里一直都认为禧禧生病是对她的报复，他对自己的女儿怎么能狠成这样。

  母子俩聊了一会儿，叶琛送司菀回房休息。

  “对了。”她突然想起啦，“禧禧在问你和上官瑶的婚事了。”

  提起上官瑶，司菀心里其实是很不满意的。

  她并不希望儿子的幸福葬送在这个疯女人手里。

  “阿琛，你真要和她结婚？”司菀强颜欢笑，“她是很可怜，但你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？你爱她吗？”

  叶琛没有回答，很久之后在含糊其辞地说：

  “我没有遇到喜欢的人，所以爱不爱对我来说，没这么重要。”

  和上官瑶结婚，至少可以稳住上官家族那帮人。

  对他而言，这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