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江棠棠也在听人汇报慕御翀一行人的消息。
慕御翀可能做梦也想不到,在他们的船达到港口的那一刻,就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而他今天派人去打探消息,跟踪人的事情,一个也没有逃过江棠棠的眼睛。
虽然还没弄清楚这些人在大耀是什么身份地位,但从对方那鬼鬼祟祟的行事来看,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袁三询问道:“陛下,可要将他们处理了?”
“暂时不用,你派人继续盯着他们,注意隐蔽,不要被任何人发现。”
这些人她得好好留着钓鱼。
她此番虽然强硬地执行了新政,但各大世家对此新政却十分的反感。
一直隐在暗处,想要找机会搞事。
其实也不是这次的新政让世家不满,在早前她推行土地公有制的时候就惹了众怒。
许多损失大的世家是恨不得剥她的皮吃她的肉,更是想抓住一切机会,将她从这个皇位上推下去。
偏偏这些人不但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,专喜欢躲在暗处行事。还像泥鳅一样,滑不溜丢的,轻易不好抓住他们。
如江棠棠所想的那样,慕御翀一行人很快便引起了那些世家的注意。
其实不满江棠棠一再推行新政,严重损害他们利益的世家,并非只是注意到了慕御翀一行人。
此时,岭南一处隐蔽的宅子里,昏暗的房间里坐满了人。
“要我说,现在就派人过去和对方接触。像你们这样,前怕狼后怕虎,最终能做成什么事?就活该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欺负。”
胡老爷抖着胡子,气愤道。
江棠棠之前实行的土地公有制,让胡家大出血,胡老爷简直是恨死了江棠棠。
之前联合众世家阻止江棠棠登基没能成功的事情,让他耿耿于怀。
这两年他一直再找新的机会,只是江棠棠这个女帝不按常理出牌,让他的许多计策都使不出来。
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,与之联手的世家却畏首畏尾,这着实让他恼火。
裴四爷道:“胡老爷,都不清楚对方身份,就贸然行动,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。”
“不派人前去与之接触,怎么能弄清楚对方身份?”胡老爷瞪了裴四爷一眼,“我看你裴家就是肉没有割到自己身上,不心疼,站着说风凉话。”
“胡老爷,你这话就不对了。我裴家怎么就没被割肉?那么多的土地,说充公就充公。
以前分给大民的老百姓也就算了,现在还要分给外边的老百姓,这妇人头发长见识短,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。哪里能这般胡闹呢?”
“你们裴家一众小辈,在岭南做生意那可是做得风生水起。我看你们裴家,不比先前差。如今虽然丢了土地,但就岭南这些产业也够你们裴家传世的了。”
裴四爷脸都黑成了煤块,“胡老爷,做人不带这样的。你心里清楚,在岭南经商做得风生水起的,那是大房,和我们四房无关。”
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,屈修杰站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