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江棠棠气鼓鼓的样子,陆时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,“先别气,这也只是我的猜测。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江棠棠拿眼斜他,“别动手动脚,小心把我摔下去。”
“那我抱紧一点,小心你摔着。”陆时晏说完,紧紧的环上了江棠棠的腰。
江棠棠正要说话,他突然一夹马腹,加快了速度,身下的骏马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。
江棠棠常被里里载着飞奔,如今倒是不害怕这样的速度。不但不害怕,反而觉得这样迎着风跑的感觉很自由。
两人骑着马,很快来到州南庄。
薛神医这些日子都在州南庄为陆时礼治伤。
陆时礼腿上有骨头碎了,必须动刀子,将里面的碎骨头取出来,然后再重新接上。
其实若是往常,他很可能不会动刀。
一来是动刀对大夫要求很高,二来也是很多人挨了刀子后挺不过去,最后腿没有治好,人也死了。
大部分人也都会为了保命,选择不要腿。
但跟在江棠棠身边久了,又是神医谷出来的老神医,自然看得出来,江棠棠给他的许多药,都是世间难寻的好药。
这药的来处,他也不敢深想,更不敢让人看出半丝异样来。
江棠棠交给他的药,他多是亲自处理。
如今仗着有好药,又查阅了江棠棠给他的医书,再结合神医谷的古法,他最后总算是琢磨出了一套方案,给陆时礼动了刀。
因为用的都是好药,又是薛神医动的刀,陆时礼腿上的手术非常地成功。
不过近期内都不能移动,得躺着好生休养。
苏氏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陆时礼没有回来的时候,她求神拜菩萨,只求小儿子能有一条命在就好。
后来儿子回来了,听说儿子的腿骨都被摔成了碎渣,她的心也跟着碎了。
儿子这么骄傲的人,要是只能躺在床上当瘫子,这让他如何受得住。
好在薛神医说有办法,能治好儿子的腿,让他像常人一样走路。
如今手术成功,苏氏算是彻底放下心来。只是心里悬着那颗心落下来后,又忍不住开始琢磨小儿子的亲事。
看着江棠棠回来,苏氏就想跟她打探打探黎俪的事。
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听说江棠棠要接薛神医走。顿时吃了一惊,“已经确定是瘟疫了?”
她先前也是收到了消息的,不过想着儿媳妇在管理岭南上一直做得很好,而且这几年来,岭南不知道接收了多少难民,一直也没出事,她难免抱了侥幸心理。
江棠棠点头,“从西戎那边传过来的,城门外已经有难民死了,得病的人数也在进一步扩大,得赶紧弄清楚是什么瘟疫才行。”
苏氏分得清轻重缓急,知道与儿子的亲事比起来,瘟疫是大事。
只是小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,大儿子大媳妇又要去冒险。
苏氏心都纠起来了,可又不能阻止儿子媳妇过去,最后只能强忍着泪道:“那我去帮你们收拾些吃穿,过去了一定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