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自己无能!
“阁主是一个很矛盾的人,他目睹挚友、亲朋、爱人惨死,却无能为力,稍微有能力的时候,却又狠不下心,不愿就这样遗憾收场,他想拼,想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可能。”
齐国梁苦涩的说道:“所以他觉得自己自私、怯懦、无能且卑鄙。”
李湛并不觉得柳青源自私。
他刚要说话,却被齐国梁摆手制止了。
“他背负这么多,镇守昆仑山二十七年,没有人能指责他。”
齐国梁话音刚落,身旁清风拂过。
柳青源跟个鬼一样,悄无声息出现在旁边。
他斜了齐国梁一眼,半开玩笑道:“半截入土的人了,还有心思在背后说人坏话。”
“说两句你又掉不了肉。”
齐国梁耸了耸肩。
柳青源登时无话可说。
他看着李湛,告诫道:“这老东西表面正经,内里却极不靠谱,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。”
李湛想笑又不敢笑,只能讪讪点头。
“喝酒吗?”
柳青源突然盘坐下来,轻声问道。
李湛一怔,急忙落座,笑道:“能喝,但酒量不太好。”
“那就多喝几杯,反正,也就这一次了。”
齐国梁大笑着拍了拍李湛的肩膀,“先说好了,今夜这酒,是柳阁主的珍藏,不能用灵力炼化了。”
“好。”
李湛点了点头。
皓月当空,梧桐树旁,拱桥上,酒香弥漫,三人的影子在月光的照映下,被拉得斜斜长长。
没有对酒当歌,也没有任何抒情的画面。
三人一杯接一杯,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。
只不过齐国梁和柳青源旁边的人,从李敖变成了李湛。
李湛喝到一半,实在是扛不住了,趴在棋盘上沉沉睡去。
清晨的风带着凉意,透过李湛的皮肤,渗入他的身躯中。
李湛哆嗦了一下,耳畔响起齐国梁的畅笑声。
“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。”
当李湛使劲睁开眼睛的时候,齐国梁已经不见了。
柳青源背负着双手,站在拱桥边缘,注视着梧桐树。
许久之后,他的目光,挪到梧桐树下,那座无名墓碑。
“醒了?”
察觉到李湛的动静,柳青源收回目光问道。
“阁主,大统帅呢?”
李湛左顾右盼。
“他走了,先我一步去昆仑山了。”
柳青源一步跨出,来到无名墓碑前。
李湛没有跟去,站在桥上安静的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