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却看着殷稷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,直到殷稷有些不耐的睁开眼睛:“有话就说。”
祁砚垂下眼睛:“臣想要皇上一句承诺,日后不会再让阿云入宫。”
他这般无礼,殷稷却没有生气,反而笑了出来:“假的就是假的,你以为朕会认错?”
这原本也算是一句许诺,可却听得祁砚脸色涨红:“皇上是在指责臣错将鱼目做珍珠吗?可臣有什么办法?三年了,臣几乎夜夜都梦见她,臣实在是受不得这相思之苦了......”
他情绪激动,却不知道一句话说的殷稷何其羡慕,夜夜都能梦见......谢蕴从来都不肯入他的梦。
“退下吧。”
这次祁砚没再纠缠,躬身退了下去,拉着门外的井若云就走,却没注意到她回头看了一眼乾元宫,脸上闪过了很明显的愧疚。
皇帝陛下,当年的事,对不起。
等两人越走越远,蔡添喜这才进了内殿,脸色却越发不好看:“皇上,这井若云是不是两年前进宫的那位?她当初......”
殷稷往下压了压手,示意他安静一些。
蔡添喜不甘心的叹了口气,皇帝竟然不追究,算起来那个女人的罪责,灭门都够了。
可皇帝不想提,他也不好说出来让人烦心,只能下去传早膳,却是一出门就瞧见谢蕴被祁砚拦在了乾元宫门外,他上前一步:“两位这是怎么了?”
祁砚怔怔看着谢蕴,嘴唇张了张却又没能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