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蔡添喜原本还想多点一个,却被谢蕴拒绝了,物资匮乏之下,她做不到和将士们同甘共苦,可也不能太过享乐。
殷稷眯了眯眼睛,吩咐蔡添喜将仅有的一个炭盆也撤了,随即脱了衣裳钻了进去。
察觉到凉意,睡梦中的人不自觉朝热源靠近,殷稷张开胳膊搂住她:“这是你自己过来的,那就说明你不生气了。”
他将人紧紧箍在怀里,满足地叹了口气,合眼睡了过去,却是不过一个时辰就被噩梦惊醒了,他连忙摸了摸身边的人,确定人还安安稳稳地在自己怀里,这才松了口气。
他方才也梦见自己醒了,可床榻上却只有他一个人,另一个本该在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。
“殷时这个混账。”
他骂了一句,那个王八蛋一定就是想让他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,他才不会上当,他扯过腰带将两人的手系在一起,这才再次睡了过去。
外头却热闹了起来,街上忽然有大片房屋着了火,睡梦中的将士和百姓都被惊醒,纷纷赶去救火,场面十分混乱。
郑寅正在丰州府衙的地牢里审问呼德,听见这动静就带人冲了出去,临走前给留下看守的两个暗吏递了个眼色,对方会意地点点头,装模作样继续审问,可在呼德挣脱锁链逃跑时,两人却连边都没凑,直接原地装死,等人走了,他们才跟了上去。
呼德似是对丰州并不熟悉,出了地牢一路横冲直撞,竟像是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去。
好在有人放了烟花为他指路,可看见烟花的不只是呼德一个人,城里的兵士也被引了过去,将呼德密密麻麻围了起来。
郑寅躲在暗处看着,眉头紧紧拧了起来:“情况不对劲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