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谢蕴放下心来,见他这副样子又有些哭笑不得:“懒死你算了。”
她只好伸手将他脸上的被子拽下来,指尖却被人勾住,殷稷流氓一般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,“说是滇南那边发现了端倪,他就混进去查探了,先前井若云也说丰州被围时曾有粮草秘密运送进去,这处流放之地,历任皇帝都疏于理会,现在看来,倒是被人看中了。”
谢蕴微微一滞,若是朝中有人要选退路,自然是要选无人着眼之处,比如滇南,比如千门关。
“你又在想什么?”
殷稷忽然将她拽了过去,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,“你这眉头一皱,我便觉得要出事。”
谢蕴失笑,如何保全家族不再重蹈覆辙,是谢家的事,她不必拿出来让殷稷苦恼。
“我只是想起来有件事没嘱咐家里人,马上要立冬了,府里怕是要备上饺子,我去让他们撤了,免得惹你伤心。”
殷稷八爪鱼似的把她扒拉进怀里:“那些事早就过去了,不妨事,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了。”
谢蕴艰难的转了个身,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其实打从和殷稷相认后她就一直很好奇萧夫人的去处,只是宫里无人提起,殷稷身边又半分都没有对方的影子,她这才没有贸然开口。
眼下听殷稷这么说,虽然不能全然当真,可应当也是放下了几分的。
“她去了哪里?”
“我也不知道,”殷稷抬手一下下顺着她的脊背,像在安抚她,也想在安抚当年饱受孤苦的自己,“内乱平息后,我便将她遣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