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后心发凉,下意识将人挡在了身后:“皇上息怒,她无心......”
“祁卿,”殷稷淡淡开口,手轻轻抓着谢蕴受了伤的那只胳膊,免得被旁人磕碰到,动作那么温柔,语气却仿佛来自九幽般森冷,“朕的宝贝被人这般威胁,朕怎么可能放过她?”
祁砚张了张嘴,还想说些什么,蔡添喜却打断了他:“祁大人,受伤的可是付姑娘啊,你确定要包庇这个行凶的人吗?”
祁砚一僵,因为急切而混乱的思绪陡然清醒过来,是啊,井若云弄伤的可是谢蕴,他刚才在想什么?竟然想要包庇她?
他回头看了井若云一眼,对方正垂着眼睛,看着两人抓在一起的手,神情是他看不懂的复杂。
“闪开。”
殷稷再次开口,祁砚看着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,迟迟没能做出决定。
井若云还是看着他,却没了方才的歇斯底里,安静得像是每次深夜他回家时,那个乖乖等在桌旁的影子。
那只手怎么都松不开了,脑海却陡然清明起来,他想起来一件至关重要的事,连忙开口:“皇上,臣并非有意包庇,而是她此行还有旁的用处,还请您三思。”
这句话暗示意味太过明显,旁人听不懂,殷稷却听明白了,他眼底神情变幻一瞬,到底是谢蕴的安危更重要一些。
“锁起来,别再让朕看见她。”
祁砚松了口气,连忙将人拽上马车,这会儿井若云却安静了,顺从地进了车厢,直到车门被上锁,她都没再说一个字。
祁砚站在车外,轻轻松了口气,没发展到出人命的地步就好,关几天就关几天吧。
他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