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拆穿她干什么?”
玉春脸色发苦,他不是故意的,这不是出于奴才的谨慎小心,才下意识问了那么一句吗?哪料到让谢蕴脸上挂不住了。
“要不,奴才去道个歉?”
殷稷摆摆手:“她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生气,给朕吧。”
他接了铜壶,提着进了耳房,里头谢蕴正在出神。
他随手兑了温水,拧干了帕子递了过去,谢蕴接过去才开口:“他怎么发现的呢?”
她多少都有点不可思议,虽然私下里确实是没少欺负殷稷,可当着外人的面,她素来是很维护殷稷的颜面的,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柔贤惠。
玉春竟然还能一眼看出来......要是蔡添喜也就罢了,偏偏是玉春。
“我哪里做得不好吗?”
她满心困惑,殷稷叹了口气,见帕子都凉了她也不擦脸,索性重新过了遍水,自己动了手:“闭上眼睛......你做得很好了,贤良淑德,照料我尽心尽力的......下巴抬一下。”
他一边称赞,一边细致地给谢蕴擦脸,耳朵和颈侧也都擦得细致。
顺带还兑了杯温盐水给她漱口,等一番动作告一段落,他才拉着人往外走。
“别想这些了,我知道你贤惠就行了。”
他说得十分认真,随后又想起另一茬来,“今天你不准呆在后头了,得随我同去,即便没有名分,你也不能真的不在人前露面,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,你在丰州施粥赈灾那么久,也该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