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,时不时会疼一下,可他却从未说过后悔两个字。
因此那个名字一出来,钟白就知道自己拦不下他。
他叹了口气:“臣给您开路。”
殷稷什么都没说,只不轻不重地锤了他肩膀一拳。
两人都不敢耽搁,一路疾行,钟白明明是想挡在殷稷身前的,可只是发了个烟花搬救兵的功夫,就被远远落下了。
“皇上,您慢一点。”
殷稷哪里敢慢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谢蕴被蛇群围困时的惊恐无助,以往刻意压制无视的担忧,陡然间破土而出,疯狂啃噬着他。
谢蕴,我马上就到,等我。
他抬手夺过钟白的刀,跑得更快,眼看着谢蕴的营帐出现在眼前,他顾不得周遭密密麻麻的蛇,抬脚就往里冲:“谢蕴,我来了,你还......”
激动的呼喊戛然而止,殷稷的脚步也跟着顿住。
他看见了谢蕴,她的确被蛇群围困着,可情形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,她没有惊恐地缩成一团,也没有因为恐惧而掉眼泪。
她就站在蛇群里,不远处的火盆将她脸上的木然和血迹照得清清楚楚,然而更清楚的,是她两只手里各自抓着的半条蛇。
是的,半条,不是钟白那般拦腰斩断的半条,而是自蛇吻处硬生生撕裂的半条。
蛇身猩红的血肉混着内脏啪嗒啪嗒往地上掉,场面难以言喻的血腥和暴力,又带着诡异的美感。
殷稷有些傻了,他设想过很多情形,但绝对没有这一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