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都不敢说,我知道自己无能,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无能到连母亲的遗物都保不住。
可我已经无路可走,他们两个跟着我,我得给他们找一条活路。
好在搬出去的日子比在萧家要自在得多,哪怕整日奔波,也比在萧家安稳,不用再担心会有突如其来的责难。
只是好景不长,萧宝宝找了过来,她这个人很莫名其妙,总是喜欢跟着我,我其实因为她遭受了很多无妄之灾,但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,她只顾自己高兴,不管旁人死活。
就连现在搅坏了我的生意,她也是满脸的无辜和好奇。
可这种损失我承受不起,我不得不再次回到了萧家那个乌烟瘴气的家学,因为这里萧宝宝不喜欢,不会跟过来,我能得到片刻的安宁,钟青钟白也能继续做生意。
后来日子慢慢好起来,有了银钱傍身,连以往颐指气使的萧家,都多了几分客气,虽然只是做做样子,我知道做商人不是长久之计,想要立足,还是得走科举的路子,只是留在青州,有萧家压在上头,我永远都没有机会。
我必须离开这里。
行商说京中有户连萧家都得罪不起的人家,他们收容各处学子,只要真的有学识,不管什么出身,都能入他们的家学读书,包括我这样父不详的野种。
我千里迢迢奔赴京城,敲开了那座朱红的大门。
那是我第一次去谢家,正值初春,满府都是盛开的梅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