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”荀宜禄叹了口气,他看出了钟白眼底的不确定,长辈似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还年轻,不知道有些人为了往上爬是不择手段的,恐怕皇上都被他蒙蔽了。”
钟白惊疑不定起来,完全一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小子模样:“你是说,他连皇上都敢骗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?他可是一个阉人,自小学的就是媚上欺下,这种人留在皇上身边能有好?你不知道他为了政绩,冤杀了多少人,皇上都全然不知啊。”
钟白仿佛真的信了这句话,眼底冒出火光来:“你说的还是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!”
钟白怒极狠狠踹了一脚门板:“我真是看错了他!”
他气冲冲走了。
荀宜禄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胡子,眼底鄙夷之色更重,真是草包,皇帝想靠着这群人稳住局面,夺回皇权?
异想天开。
古来只有千年世家,没有千年皇朝,这江山天下本来就该是他们世家的,一个傀儡而已,竟然妄想反客为主,呵,他们会好好教皇帝做人的。
他转身走了,并不知道钟白一拐上楼梯就停下了脚步,他搓了搓手指,刚才借着踢门的动作,他将扳指扔进了孙老夫人的房间。
接下来,只要找个机会让人发现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