怖的伤,就别让旁人看见了,安康,别再来了。
她重新架好浴桶,将木柴塞进灶膛,袅袅浓烟升到半空,谢蕴仰头看着,这药汤还是要熬的,用处远不止于医治她这副破败的身体。
幽微殿的一切很快便传到了殷稷耳朵里,起初他并不想打听,因为昨天王沿没能如愿之后,今日朝堂上本该奏报的政务被压了下去。
他很清楚对方不会压太久,却仍旧觉得恼怒,被威胁的感觉任谁都不会喜欢。
可玉春并没有那么体贴,见良妃这一趟也没能把事情办成,匆匆就来禀报了,当然也不只是因为这件事,因为长年殿还让人送了一样东西来。
“这是掌宫印信?”
殷稷扫了一眼便顿住了,语气颇有些不可思议。
玉春苦笑着点了点头:“正是,刚才长年殿的嬷嬷亲自来了一趟,说良妃娘娘无能,没能办成您交代的差事,还被谢蕴姑姑气地发了病,所以特意将这印信送过来,请您另请贤良。”
“什么?”殷稷眉头拧了起来,“良妃发病了?被谢蕴气的?”
“是,刚才奴才从外头回来,还看见太医往长年殿去,想必是发作得不轻。”
殷稷的脸控制不住地黑了下去,谢蕴不肯给玉春的面子他能理解,可良妃素来体弱,便是谢蕴再不高兴也得顾及一下对方的身体,何至于将人气的发病?
“她到底是为什么这般固执......”
玉春觑着殷稷的脸色,声音很没有底气:“说是中毒了,只有这种法子能祛毒......”
殷稷原本还在恼怒,一听这话却瞬间变了脸色,甚至不自觉站了起来:“中毒?什么毒?她现在怎么样了?什么时候中的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