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。
楚镇捂着伤了的肩膀后退一步:“年少英才啊......我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,并无这般身手。”
谢济看着他身上的伤:“你可以先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楚镇扫了眼战场,满目都是尸身,他缓缓摇了摇头,左手紧紧抓住了长枪,只是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如右手一般战栗了起来。
可他并未言语,只再次抓紧长枪,朝着谢济冲了过去,他来势汹汹,谢济不敢怠慢,全力冲杀,楚镇改攻为挡,枪身堪堪抵住了枪尖。
“你先前说,皇帝会善待蛮部,可是当真?”
谢济不大明白他这种时候为什么会提起这个,却仍旧回答了:“自然当真,实不相瞒,皇上已命工部户部思虑沼泽善用之法,若事成,丰州贫瘠可解,蛮部之危,亦然。”
楚镇神情复杂地看了眼丰州城,谢济见他神情有异,正想问一句是不是愿意投降了,却察觉到枪身一轻,随即细微的刺透声响起。
他一愣,抬眼看去,这才瞧见挡住他枪尖的那支银枪竟滑了下去,锋利的枪尖没了阻挡,直直地穿透了楚镇的胸膛。
“楚侯?!”
这变故太过突然,他愣了下才松了手,鲜血淅淅沥沥地自伤口溢出来,转瞬间便将楚镇全身染红。
男人踉跄一步,单膝跪在了地上,谢济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:“你如何......”
楚镇没言语,只又扫了一眼战场:“执棋者,亦当为棋子思......如此,甚好......”
话音落下,眼睑轻阖,再无声息。
谢济抬手探了下他颈侧,已无脉搏,楚镇就这么死了。
执棋者,亦当为棋子思......
谢济心情复杂,深深看他一眼,起身高喝:“楚镇已死,降者不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