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没走,就在房间里呢,我看她大概知道出去就活不了,所以才死乞白赖的不肯走。”
殷稷慢慢喘了两口气,胸口的伤太特殊,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,却仍旧松了口气:“如此,就好。”
“好什么好,看见她就没好事。”
钟白小声嘀咕,殷稷没有力气说话,索性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,他不想去问谢蕴为什么留下没走,他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。
“传薛京。”
钟白不太赞同:“可您现在应该休息。”
外头的哭嚎声一阵阵传进来,殷稷扯了下嘴角:“他们不肯啊......去吧,不妨事。”
钟白无奈地退了下去,殷稷这才抬眼看向外头阴沉沉的天,谢蕴,我知道你想走,但现在不行,至少得等到我想到一个万全之法,等到没人再惦记你的命了才可以走,那时候你想走多远就可以走多远。
我其实,也不想见你了,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见了。
他意识又要昏沉下去,好在薛京及时进来,却侍立在侧一声没吭,殷稷睁开眼睛: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“臣不知道能说什么。”
殷稷叹了一声:“觉得朕私心太过,枉顾人命,是吗?”
薛京仍旧没开口,但这种时候否认都有可能是承认,更何况是沉默。
殷稷笑了一声,可这样轻微的动作却就牵扯到了伤口,疼得他瞬间没了声息。
薛京唬了一跳,连忙要喊太医,殷稷挣扎着开口:“不,不妨事......”
他靠在床头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缓过神来,薛京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,好让他躺得舒服些。
“皇上,臣并没有那个意思,臣年幼时候见惯了人心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