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信呢,再迟一些,今日可就出不了宫了。”
“是!”
嬷嬷们立刻应声,自怀里掏出白绫来抛上了房梁,将谢蕴硬生生抬上了椅子。
“谢蕴姑姑一路好走。”
青鸟颔首一礼,似是不忍般转身看向门外,“真是一场好雪啊......听说姑姑喜欢雪,就当是这雪在为你陪葬吧。”
“只怕是,会为我陪葬的,是你们荀家。”
谢蕴忽然开口,她已然被白绫勒住了脖子,白绫系的要高一些,她立起脚尖才勉强支撑,可长信宫的人却只要动一动手,她今日便必死无疑。
然而她的语气却冷静得出奇,饶是青鸟胜券在握也听得有一瞬间的愣神。
回神后她捧场似的拍了两下巴掌,语气里却满是嘲讽:“姑姑这种时候还能逞强威胁我们,实在是让人意外,只是手段太愚蠢了些,你莫不是觉得你出了事,皇上会为你报仇?他自身难保,如何管得了你?”
谢蕴扯了下嘴角:“究竟是谁愚蠢?太后以为回宫后的处境我会一无所知?会毫无准备地任人宰割?”
青鸟脸色微微一变,却越发不以为然:“在这宫里,你能依靠的不是皇上就是良妃,良妃确实得到了消息,可太后命她抄写经文静心,别说今日,怕是年前她都出不了长年殿了,谢蕴姑姑,你还有什么依仗?”
“依仗?”谢蕴费力开口,却满是桀骜,“我何须依仗旁人?回宫前我便做了准备,世人遍寻不到的荀宜禄荀大人,在我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