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一整个冬天,本以为会用一辈子的,可在次年夏天,就被砸碎在了谢家门口,现在想来真是说不出的可惜。
身上忽然一暖,朦胧间有人给他盖了件衣裳,他意识自己梦境中回笼,迷迷糊糊地握住了那只手:“她们走了?陪我坐一......”
他话音忽地一顿,这手的触感不太对。
他猛地睁开眼睛,玉春满脸尴尬地看着他,手还被他抓在掌心里摩挲。
“......怎么是你?滚滚滚。”
话里满是嫌恶,甩开他手的动作像是在甩开一团脏东西。
玉春陪着笑走远,心里却有点愤愤,又不是他自己伸过去的,皇帝也太不讲道理了。
然而没人敢和皇帝讲道理,就像皇帝被冷落了也不敢进去打扰说得正热闹的三个人。
但好在,喜事将近,他忍得住。
第二天早朝,殷稷就下了赐婚的圣旨,伊勒德谢了恩,隔天就要带着萧宝宝离京,殷稷和谢蕴亲自去城门处送了送,萧宝宝出现的时候眼睛红肿,显然昨天哭得厉害,甚至可能是一整宿都在哭。
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,竟然既没有哭也没有闹,只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,出城的时候也没言语,只怔怔看着京城落泪。
“她竟一个人走了。”
谢蕴略有些惊奇,萧宝宝身边还是有两个死心塌地的萧家人的,可她竟然一个都没带。
殷稷并不在意这些,反正萧宝宝这一走,京城的烦心事就又少了一桩,大婚的进程也就能更顺利一些:“起风了,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