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头,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或许你不相信,其实,我真的爱过你。”
徐挽宁微微笑着,叮嘱他好好休息。
陈柏安躺在病床上,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脑海中全都是与徐挽宁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她会给他做饭,自己熬夜加班,她就坐在自己边上,安静地看书,默默陪着他……
是他把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弄丢了。
父母说他傻。
居然拿自己的身体护着徐挽宁。
但他不后悔。
他欠了徐挽宁太多,不断伤害她,在她面前,他也想当一回好人,把她平平安安送到陆砚北身边。
以后徐挽宁回想起这段感情,想起他这个人。
至少会觉得,自己应该不算个彻彻底底的人渣。
徐挽宁回到病房时,陆砚北正和江鹤庭说着什么。
“警察打电话过来说什么?”徐挽宁问道。
“他们说开货车的司机,以患有尿毒症为由,申请保释,已经从拘留所离开。”
警方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劲。
患有尿毒症就不该喝酒,事故又发生在早上八点多,浑身酒气,喝早酒的人可不多,发生二次碰撞时,司机说喝醉酒,不记得发生了什么。
他爱赌钱,还有小偷小摸的毛病,被公安机关处理了很多次,算是老油条。
平时靠开货车,给别人拉货赚钱。
不过对方账户近期并没收到大额转账。
蓄意谋杀,与酒驾量刑是两回事。
如果认定是酒驾,构成交通肇事罪,也没有逃逸,一般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和拘役。
司机身患重病,再搞个保外就医。
显然,一切都是算好的。
徐挽宁听到这话,沉默良久。
持续的阴雨天,天黑得比平时更早,徐挽宁睡着后,陆砚北站起来,帮她盖好被子,俯身弯腰,在她脸上亲了两下才离开。
另一边,从公安局保释出来的司机张贵,正在家数钱。
没想到这钱赚得如此容易。
憋了两天后,赌瘾犯了。
他揣好几沓现金,偷偷摸摸离开家里,准备找个地方玩两把。
赌博本就犯法,他又在保释期间,若是被发现赌博,罪加一等,他故意避开监控,专挑偏僻无人的小路走。
他哼着歌儿,后面忽然传来脚步声,他刚回头,还没看清对方是谁,整个人被撞了一下。
原本揣在怀里的现金掉在地上,那人捡起钱就跑。
张贵低咒一声,“你给我站住!”
他逃,他追!
嘴里还骂骂咧咧。
“敢抢老子的钱,我看你是活腻了,你特么别跑,等我老子抓到你,非打得你满地找牙,跪地求饶,居然敢抢你爷爷的钱。”
很快,对方跑进了一个死胡同。
他正骂地起劲,跑进死胡同的男人,忽然转过身。
那张脸,他不认识,咬牙道:“找死啊,敢抢你爷爷的钱。”
“你这些钱,是从哪里来的?”
张贵脸色微变,低头啐了口唾沫,“关你屁事!把钱还给老子。”
“对方一共给了你多少钱?”
一刹那,
张贵脸色大变。
他毕竟是个老油条,很快就冷静下来。
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赶紧把钱给我。”
“如果被警察知道,你保释期间出来赌博,会怎么样?”
“你特么……”张贵一听这话,急眼了。
他冲过去想抢钱。
陆鸣视线越过他,看向他身后的人,“二爷,他嘴挺硬的,不肯说实话。”
张贵一听二爷,脑袋都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