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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,徐挽宁尚且可以说昨晚和小姨聊太晚,她还在睡觉为由搪塞外公和舅舅。
可直至中午,小姨居然还没回来,她便找不出合适的理由。
总不能和外公摊牌,说:
小姨昨天夜里就跑出去了,彻夜未归。
“曦月还在屋里睡觉?”江老皱眉。
“小姨可能是不太舒服吧。”填补一个谎言,就需要更多的谎言,徐挽宁下意识开始扯谎。
“不舒服?我去看看。”作为嫂子,季芸很关心这个妹妹。
正当徐挽宁心如擂鼓,以为要暴露时,江老忽然摆了摆手,“算了,别喊她,又不是小孩子,饿了肯定会出来吃饭的。”
老爷子以为江曦月是因为了昨天亲戚说的那番话,心里不畅快。
这丫头从进了江家,就一直乖巧懂事。
几乎不会睡懒觉,也不会让人操心。m.
乖巧得令人心疼。
如今她想自己待着,就不要打扰她了。
徐挽宁没想到会躲过一劫,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,吃了午饭,趁着四下无人给谢放打了通电话,因为打给江曦月的都无人接。
“喂,二嫂?”
“小姨呢?”
“她在睡觉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有急事吗?先跟我说吧。”
“算、算了!”
大中午的,睡什么觉啊。
“你身体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已经满血复活了!”
别人是晚上做那种事,徐挽宁哪里知道,这两人是太阳升起才开始搞事情的,既然外公没发现,她也不催着小姨回来了。
反而是江老这边,他越琢磨越觉得对不起江曦月。
当年也是为了弥补失去女儿的遗憾,寻找心灵寄托,才领养了她。
孩子太懂事,遇到委屈也不说。
他找来江仲清夫妻俩和江鹤庭,商量着,想将自己名下一些集团股份给她,给她作为嫁妆。
虽未哥嫂,江仲清夫妻却是把这个小妹妹当女儿疼爱,点头同意。
倒是江鹤庭,一言不发。
“鹤庭,你对我的决定不满意?”
江鹤庭摇头:“谢放没来淮城时,您不是说,要给他点颜色看看,怎么开始给姑姑准备嫁妆了?您已经认定谢放当您女婿了?”
老爷子嘴角狠狠一抽。
——
江曦月一觉醒来,竟已是黄昏。
谢放穿着睡衣,正坐在桌前敲打着笔记本键盘,或是眉头微皱,或是表情严肃,难得见他如此专注认真,她竟看得有些发愣。
衣冠楚楚,倒像个正经人。
“你醒了?”谢放看着她。
江曦月点头应着,“我想去洗个澡。”
她只觉得两条腿跟废了一样,在床上又赖了会儿,才起身去浴室,谢放则从行李箱找了件自己衬衫递给她,松垮套好,胸前沟壑明显,露在外面的双腿,笔直修长。
谢放盯着她看了很久。
摩挲着下巴,说道:“我现在终于知道,为什么电视剧里,总爱拍女主穿男主衬衫的桥段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江曦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,润嗓子。
她举着杯子喝水时,衬衫往上被拉高一寸,谢放甚至能隐约看到衬衫下的春光。
“让人想把你身上的衣服撕掉!”
“那种感觉,有点禁忌,又刺激。”
“你想不想试试!”
“噗——”
从谢放口中说出这种话,吓着江曦月,她被水呛了嗓子,咳得满脸通红。
谢放走过去,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儿,又把人拖过来亲了半天。
卧室暖洋洋的,黄昏朦胧地像是将室内蒙了层纱,照得谢放那张极为精致漂亮的脸蛋,越发妖孽。
他静静地看着她,眸子里闪着光。
温柔到极致,便是种勾引。
“你感冒怎么样?”江曦月最关心的,还是他的身体。
“全都好了。”他伸手拂开江曦月脸颊上的碎发。
“有没有按时吃药?”
“身体好了,没必要吃药。”谢放凑近些,呼吸拍到她的唇边,“再者说,你就是我最好的药。”
江曦月愣了两秒,只说了句:“感觉自己被油溅到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好油腻啊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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