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老王有些无语,“追女孩子不是你这样的,你得制造机会和她多接触;我在外面吹冷风,您和她在车里都干了什么?纯聊天?”
他说着,又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“我向她求婚了。”
“滋啦——”车轮急促摩擦地面,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,扭出了s型弧线,老王一脚刹车,将车停在路边,吓得瞠目结舌,扭头看着身后的人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先生,您认真的?”
贺时礼点头。
老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:“您牛逼!”
“不过她还没答应。”
“这么突然,换做谁都不会立马答应的,您未免着急了些,没见过几次面,就让人家跟你结婚?”
“感情可以慢慢培养,但是温家恐怕等不及了。”
“如果在一起,还是培养不出感情怎么办?”司机老王反问。
贺时礼一记冷眼射过去。
老王悻悻笑着,发动车子,驶向贺家。
温家这边
温怀民知道自己对温澜干的这些事,根本不配为人父,但是被女儿骂做老畜生,仍把他气得怒火中烧。
温澜和已经去世的前妻长得太像了。
她的存在,就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不堪的事。
好啊!
敢骂我。
等你没钱缴医药费时,你最好别哭着来求我,我倒要看看,你的脾气有多硬!
温怀民有意磨磨女儿的脾气,这样的话,以后即便她嫁人了,也可以任由他拿捏,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,却始终不见温澜回来求他,找人打听,才知道医药费早就缴齐。
她哪儿来的钱!
“爸,我早就跟你说,那个死丫头很有心机,估计你给她的钱,她并没有全部用来给那个老女人看病,恐怕藏了一部分。”
温晴在他耳边嘀咕着,煽风点火。
“这个臭丫头!”
“乡巴佬,心眼多。”温晴冷哼,“还有人说,乡下养大的,淳朴善良,简直放屁,越是穷乡僻壤,越出刁民,心机深得很。”
温怀民咬牙:“她能有多少钱,迟早有用完的一天,我等着她来求我!”
——
话说温澜这边,因为贺时礼的话,近来几天都魂不守舍,经常发呆。
虽然都传贺家是龙潭虎穴,但与她现在的处境相比。
就算是狼窝,跳进去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对她来说,贺时礼无疑是最佳选择。
“澜澜。”邓妈靠在病床上,笑着招呼她到跟前,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实在想贺先生,还是那位董少?”
“邓妈妈,怎么扯到董少了?”
“那就是在想贺先生。”
温澜怔了下,没说话。
“你的心里,是不是还没放下……”
“邓妈妈。”温澜出声,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澜澜啊,人呐,不能总是活在过去,要向前看,我这身体也陪不了你几年了,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”
“您在胡说什么啊,您不是说,还要看着我结婚生孩子吗?”
“对,我还要帮咱们澜澜带孩子呢。”
而一直没得到回复的贺时礼,近期心情不太好。
之前陆湛南和叶识微领证,请客吃饭时,他提前离场,承诺过改天会请客,恰逢陆砚北出院,几个人出来聚聚。
没有带另一半和孩子,只是男人间的聚会。
陆砚北下班后,直接过去,来得最早。
进入包厢就看到贺时礼魂不守舍。
感慨了一句:“春天来了,万物复苏,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