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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素英打量着姐弟俩消失的背影,又瞪了眼儿子,“宁宁这孩子是真不错,她母亲过世这些年,带着弟弟过得也不容易,你要是真不喜欢她,也别耽误她。”
“谁说我不喜欢了。”陈柏安反驳。
这话惹得陈建军夫妻俩齐齐看了他一眼。
今天让他出门去接徐挽宁时,还一脸不情愿,怎么忽然又说喜欢了?
陈柏安习惯被人捧着,喜欢听话的女人,所以那天徐挽宁挑战了他的权威,他自然不爽。
但今天见到她霸气打人,怒斥继姐的模样,心下忽然又生出另一番滋味。
其实……
女人也不是非要乖巧听话的。
像徐挽宁那样,平时软绵绵,骨子里却烈如酒的,才更容易激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。
所以说,
有些男人,就是天生下贱!
——
另一边,
徐挽宁带着弟弟到洗手间,帮他清洗后,小家伙自顾自的就跑出去玩了,“深深,你慢点,别摔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认识路吗?出去后一直往右走。”
“我又不是第一次来。”
陈家夫妻俩常让徐挽宁来吃饭,徐念深对陈家自然也熟悉,说完,就小跑着离开了洗手间。
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,需要穿过一条走廊才能抵达客厅。
只是刚走两步,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
走廊光线偏暗,两人间,隔着盆长势良好的龟背竹,枝叶影影绰绰,阻挡着些许视线,他微垂着头,咬着烟,一手还拿着打火机,许是听到动静,才抬眼看过去。
白衣黑裤,斯文雅痞。
指尖夹着烟,烟雾缭绕,让他的眉眼显得越发深远幽邃。
只有眼神,看着她,笔直且坦荡。
徐挽宁要回客厅,这里是必经之路,冲他客气地点了下头。
走得近了,烟草味逐渐浓郁。
“前几天的事,还有今晚……谢谢您。”徐挽宁迎上他的视线,淡笑着。
冷静,且礼貌。
仔细算起来,他已经帮了自己三次。
“不客气。”他的声音如常冷淡。
“我没想到那晚的事会牵累到你,实在不好意思,也多亏你帮忙澄清,若不然你怕是也要被惹上一身腥,那我就真的过意不去了。”
他嘴角轻掀,直起腰,往前一步,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,他低哑着嗓子,“别人怎么看我,我一向是不在意的……”
靠得近,徐挽宁似乎隐约能感觉从他呼吸散出的热意,混杂着烟草味,轻轻拂过了她的脸。
他的呼吸,很热。
烧脸!
陆砚北继续说道: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见不得小姑娘被人欺负。”
徐挽宁心头一震,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。
胸腔震动,颤得厉害。
他嘴里咬着烟,盯着她,“你今晚做得不错,不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。”
“嗯?”徐挽宁一愣。
“被欺负了要还手,不要白白受气。”
目光相遇,陆砚北已经后撤一步,继续抽着烟,只是嘴角那抹火星落在徐挽宁眼底,气氛好似一下子淬了火。
好似在她心里烧出了一个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