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儿?”唐羡沉声问道。
李墙扫了眼那个他印象里不该存在的孩子,现在已经顾不得他的身份了,“皇上,清河县令上报给微臣说是有个人命案子,他要草草结案,微臣觉得不妥,事关人命,则可如此草率,便亲自前来审问,可不想就听到了叶千远要弑君,微臣怕他伤到了龙体,便让人先将他制服,怎料他居然……”
“居然死了是吗?”唐羡冷笑,“李爱卿不过数年前见过朕一面,居然听声音就能够听出是朕来,真是不简单啊。”
李墙内心惶恐,他知道帝后厉害的很,哪里那么容易就被叶千远给抓住,更别说杀了。
既然杀不死,那就只能演一出戏了。
至于叶千远,他早说过,死人是最安全的。
“皇上,咱们还是先移步去府衙吧,这里……还是不要再待下去了。”
“朕倒是觉得这里不错,能够听到很多朕在京城听不到的事情。”
李墙低着头,掩饰着内心的紧张。
“李爱卿,你身为知府,底下的县令肆意妄为,勒索过往客商,指鹿为马,颠倒黑白,你可知道?”
“微臣……微臣……不知道!”李墙哪敢承认啊。
“皇上,这些年清河显从未有人去府衙击鼓鸣远,微臣暗中走访,也不知道此事,想必叶千远做的极为隐秘,微臣还是头一次听说。”
“你还敢说你不知道!”唐皓景冷声说道:“区区一个县令,连二品巡抚都不放在眼里,而且他不是去府衙征求你的意见了吗?”
“太子殿下……微臣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唐皓景冷声说道:“那你为何又派人去京城送信?”
“你以为杀人灭口此事就结束了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你敢的狠,让叶千远来处斩我们,你及时出现救驾,既摘干净了自己,还能得个功劳,好算计啊,李知府。”
唐皓景把他的阴谋逐一拆穿,“你真当我父皇没有证据吗?我们坐在这里,不过是等你来,看看你还能怎么演戏。”
李墙呼吸急促,无论如何都稳不住了。
“不只是你,你上头的人,我们都知道了,这一次都能揪出来,孤真是幸运啊,免得日后要被你们这群家伙给欺瞒。”
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啊。”李墙跪地大喊。
唐羡冷笑,“李墙,你也是寒门子弟,苦读十几年当了官,不过几年,你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,你的命如何饶?”
“皇上,微臣该死。”
“你的确该死,不过放心,现在还不是斩你的时候,给你个机会,把这条线上的所有人都给朕写出来,少写一个,朕让人多凌迟你一刀。”
李墙瑟瑟发抖,他果然是自作聪明,可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的倒霉啊。
至于叶茜,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,清河县的天变了,她此刻还在呼呼地睡大觉。
半夜被喊起来的时候,还在发着大小姐脾气,殊不知她这个大小姐是做到头了。
“你们干什么?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我爹呢?我要告诉我爹去!”叶茜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