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了!”岑霄停顿了揉眉心的动作:“我不想让言言不开心。”
“可是夫人那边...”秦修承欲言又止,因为白幼薇,两人之前也生出了不少嫌隙,这一次让她占据主导权的话,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未知但也能想象到的麻烦。
岑霄双手交叉在一起,拿着医生刚刚留下来的病历单念叨着:“激起她求生的欲望...”
“夫人一心想跟岑董离婚,这个算不算?”秦修承想到岑元良签署的离婚协议。
“她应该最心系的是那个叫孙鸿博的男人。”说起母亲最爱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,岑霄多少有些为岑元良感到不值,也从他这个儿子口中说出来太不是滋味。
但同时他又心疼起蒋筠,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让母亲失去了她的爱情,也痛苦了大半辈子。
如果说门第观念,阶级隔阂是那个时代的错,可是从蒋母和岑元良的叙述中,蒋老太爷不是那么看重门楣的人,甚至为了女儿的幸福可以接纳一平如洗的孙鸿博。
后来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,想必期间发生了什么事。
岑霄捻着病历单上的一角,站起身来大步迈开:“跟我去接外婆。”
秦修承什么也不敢问,看这意思应该boss心里应该是有了主意,乖乖跟了上去。
两人刚到病房门口,蒋母他们的电梯恰巧上来了。
“外婆——”
他恭敬有礼地搀扶过蒋母的手腕:“都跟您说了,在家好好休息,冰天雪地的出来您身体吃得消么?”
“阿霄啊,我听你舅舅说了你母亲的情况,我就是来敲打敲打这个不孝的女儿,来问问她要睡到何时!”提起这一点,老人的脸上怒气未散。
以前蒋筠再怎么无理取闹她都可以原谅她,宠着她,可是如今却轻易丢下所有关心她的人一心求死不愿意苏醒,蒋母的心就跌到了谷底。
“外婆,您先别着急。”岑霄扶着她走到了另一边的休息处落座。
“我有事想问您。”
“什么事?”蒋母疑惑道。
“关于那个叫孙鸿博的男人。”
“别跟我提他!”
岑霄的话还没说完,蒋母就厉声打断了他:“就是那个男人把你妈毁成这个样子,如今人都不在了,还能把睨母亲和元良的婚姻搅成这样。”
在蒋母看来,一开始她和蒋父一样第一眼就不喜欢那个男人,觉得不是女儿能托付终生之人,现在可倒好,人都死了那么多年,还让蒋筠心心念念,放着好好的婚姻不要。
她实在是对那个男人没什么好态度。
“外婆,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清楚,这样对我妈的苏醒或许有帮助。”
岑霄说出自己的意图:“希望您辅助我,将您知道的事都告诉我。”
“什么事啊?那个男人都死了三十多年了,又不能人死复生。”蒋母显得悲观得多。
岑霄抿了抿唇,眉目之间染上了几分严肃:“我想知道外公明明有成全我妈和那个男人的意思,为什么后来就变了态度,非逼着我妈嫁给我爸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