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晏青见她变了脸色,轻哼一声,大步走了进来,玉坠老实的退了两步。
“怎么?你以为你住在这享福的?”他掐着她的下巴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时窈眸中满是憎恨,袖中的手都掐进了肉里,是啊,他怎么可能让她享福?他无非就想羞辱她罢了!
多可笑,从前忠勇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女,如今成了卑贱的侍妾,往后还得给主母伏小做低,他得多痛快?
时晏青心里一阵烦躁,这些日子看着她死人一般,连一丝生气也没有,方才看到她难得有点情绪,他倒是觉得痛快了些,可现在看她这样憎恨的瞪着他,他又觉得还不如让她当个死人。
他松开了手,冷声道:“喝药没有?”
时窈依然不想理他,玉坠连忙道:“还没,药还熬着呢,正打算喝。”
“都什么时辰了还熬着?去端来。”
“是。”玉坠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时窈,却还是退了出去。
他冷眼睨着她:“京中事多,我没什么空闲来看你,但药你都得给我老实的喝了,一顿不落,我让七辛在这看着你,你别想再跟我耍什么花招。”
时窈看着窗外,只当没有听到。
他掐着她下巴把她脑袋转过来,弯腰逼近她:“我在跟你说话。”
时窈依然沉默。
从孩子被落掉的那一日起,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和他说话了,之前他似乎也并不在意,不知道他今日抽什么疯突然要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和她较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