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窈呆呆的看着他的手,这就是提笔定朝堂,提剑平沙场的手,也是生扒活人的皮做灯笼的手,而这双手,此时却卷起了袖口,在洗帕子?
时晏青将帕子拧的半干,走到她跟前来:“躺下。”
时窈睁着一双核桃眼呆呆的看着他,后知后觉的躺在了软榻上。
时晏青将帕子折好,轻轻的覆在她的眼睛上。
冰凉凉的,但却让红肿的眼睛舒服了许多。
“大哥哥,李翼轩那边怎么样了?”时窈问道。
“还能如何?他本就涉嫌杀害宣武门外的禁军,命案在身,却在审判案子期间,私自派出自己的护卫,前去杀光了混入燕京城的一伙羌人,这一来,先前的案子都不必审了,直接罪证确凿,他利用羌人杀害宣武门禁军,意图造反,谁知事情败露,便不顾风险,派人去将羌人杀人灭口。”
时晏青声音平淡,好似这只是一桩再简单不过的案子。
但只有他知道,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他暗中给李翼轩安排好的结局。
这世道,真相从来都不重要,成王败寇,历史也是由胜利者书写的。
“经此一事,李翼轩是回天乏术,再无任何机会了,阿窈,你可高兴?”
时晏青看着她,她的眼睛被白帕子蒙住了,巴掌大的小脸便只剩下半张了,两瓣娇嫩的唇瓣盈盈光泽,有些诱人。
“当然开心!”
她说话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