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率铁骑军回长安,整兵前去西北平乱,白崖不过一个小部落,难道还能有西北重要?”
原来目标在铁骑军。
“萧大人此言差矣,西北的百姓是百姓,蜀地的百姓也是百姓,白崖部落若是不平,还不知道会伤害多少人,当初我领先帝旨意前来平乱之时便许下重诺,一日不平蜀地之乱,不还蜀地百姓安稳,便一日不回京!”
说着,谢祁安接过下属送来的兵器,冲着萧敬之拱手:
“萧大人慢坐,军情紧急,在下告辞!”
说着,不理会萧敬之在身后嗳暧的喊着,飒沓流星的大步离去。
萧敬之追了出去,这小子丝毫不给他宣读圣旨的机会。
等着萧敬之追到门口的时候,只见谢祁安翻身上马,眨眼间便扬尘而去。
萧敬之:“......”
这小子真是六亲不认,都说他祖父病的快死了,他都不回头!
萧敬之气愤异常,别无他法,只能在将军府等待。
他就不信谢家这小子不回来。
直到等了半个月,萧敬之一问才知晓,白崖地势艰险,上一次谢祁安平乱白崖,足足用了五个月的时间。
若是让他在这里等上五个月,就什么事儿都耽误了!
萧敬之气愤异常,甚至怀疑谢祁安是不是知道了召他回京是下他兵权?
可是自己并没有出任何的纰漏,长安跟蜀地的书信不通,他又怎会知道。
萧敬之带着一肚子的挫败离开了蜀地,回长安复命。
不然干等下去,只怕朝廷会更加的怪罪。
萧敬之刚走,下午的时候,谢祁安就回来了。
谢祁安回府交代了诸事后,便跟副将道:
“我要回长安探探,看看是怎么回事,给我弄个寻常身份的路引,能入长安便可。”
谢祁安拿到路引后,快马疾行,赶在萧敬之前头到了长安。
他乔装了一下,脸上粘着胡子,将面部随便抹了两把,便不见原先那个玉面小将的风采了。
他总跟老五一块玩,老五在江湖上学来的把戏,简单的乔装他还是会的。
谢祁安成功的入了城,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。
他入城之后,没有急着去谢家,而是找了个小客栈住下。
之前他刚入长安时,跟着一些纨绔子弟打马游街,吃酒赏乐,也知晓何处最爱议论朝中事。
不过一晚上的时间,他便摸清了最近发生了何事。
在听到有人议论三哥使计策坑杀十五万豫州起义军的时候,谢祁安如何能不惊讶?
他不在的这一年多里,长安还真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!
三哥绝不是那样的人,这其中定有因由。
旁人说什么都不可信,得想办法回一趟家。
若真是如心中传的那般,谢家被困,那么他明晃晃的回谢家,自然是不行的。
有了!
这日,是京中的掌柜们去谢家汇报这一季度的营收,他们带着伙计,拎着盒子里的账本在谢府外候着。
谢祁安弓着腰站在当铺掌柜的后面,穿一身伙计的衣服,余光中观察着谢家周围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