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日久心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如今我不想再压抑自己所想,方才我对着佛祖是来还愿,去年我被贬辽东之时曾许愿,盼着将来有一日能光明正大的站到你跟前,不再隐藏自己的心迹。”
陆修齐说到动情处,又往前走了一步,目光灼灼的望着她。
“我过几日便要去西北了,若我得胜回来,能否看我一眼,让我照顾你和孩子?”
在他抬手欲扶上她双肩之时,谢德音急急后退几步,声色俱厉的呵斥道:
“大胆!亡夫往生莲位便供在此处,岂容你放肆!”
陆修齐眼中浮起痛色,他垂目望着她,片刻后哑声开口:
“我知晓你忘不了他,我并不敢奢望你会忘了他,若是你将自己照顾好,不再沉溺于悲痛之中,我也不会这般不放心,我只想好好照顾你,不忍看你这般。”
谢德音抬眼望着他,眉眼间冷然。
“你想娶我?”
陆修齐听她回应,眼神中迸发出光彩。
“你答应了?”
如今民风开放,二嫁三嫁之事常有,她虽是王妃,可是皇室又没有规定亲王死后王妃不能改嫁。
谢德音脸上并无旖旎之色,而是一片淡然。
“亡夫的灵位还供在此处,到如今依旧尸骨无存,我别无他愿,你去杀了谋害他的人,我便嫁你。”
陆修齐面色一滞,之后目光中的神采黯淡了下去。
“怎么?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成全我所愿,这一会的功夫陆大人便忘了?”
陆修齐声音干哑晦涩道:
“他毕竟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......”
谢德音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转身离开,而陆修齐未再拦她。
从护国寺回去的时候,陆修齐骑着马,跟在马车旁,陆修齐如今随行的铁甲兵也跟在马车后。
金子撩开车帘看了看,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
“他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,甩都甩不掉!”
谢德音闭眼不去理会。
她已经将话都说的那样清楚,他还紧追不舍,实在令人生厌。
好在他过两日就要出征了,再过段时间,她就要离开长安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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漳河之畔。
周戈渊坐在石头上,看着河对岸。
夜色寂寥,耳边只听闻水声潺潺。
肩膀被拍了一下,周戈渊转回身去看,只见王二狗拿着两坛酒,递给他一坛。
周戈渊接过后,与王二狗碰过之后继续看着长安的方向。
好一会,他用树枝在地上写道:
“最近河对岸的官兵少了很多。”
现在起义军逐渐形成规模了,连情报人员也多了起来。
“朝廷要打仗了,前段时间三军挂白就是因为去年上位的那个狗皇帝死了,他那还不满一岁的儿子继位了,皇后是西北一个大将军的女儿,被朝廷里一个姓陆的,叫陆修齐的给杀了,说是跟晋王私通谋逆,西北的那个大将军当即起兵造反了,倒减轻我们的压力了。”
他见周戈渊望着河面不知在想着什么,又说道:
“说起这个陆修齐,最近长安城中可流传一段风流事,跟他原来的弟妹有关,许多人都津津乐道。”
周戈渊闻言抬头,看向了王二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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