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,揶揄的看着她道:
“这才只是劳你手动几下,若是以后你生了孩子出了月子,你这点体力,可该怎么办?”
谢德音被他揶揄的目光盯的脸颊微红,想到刚才他在帐内无赖的样子,气的拿起靠枕砸了过去。
周戈渊笑着接了过来,丢在了一旁,撩袍坐在了她的身旁。
“快些起来吃点东西,本王得走了,前几日皇城司飞鸽传书,说京中抓了那盗取布防图的人,本王要过去看看,有时间再来看你。”
谢德音听着周戈渊的话,心中一跳。
为掩饰此时心底的思绪,她娇嗔的横了她一眼。
“什么有时间,王爷就是想那个了,才来寻我。”
周戈渊看着她娇嗔间,眼眸流转,媚态横生的模样,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:
“小没良心的,如今是越发的娇惯了,本王若是想那等事儿,多的是女人可以召幸,为何非要来你处?”
谢德音脸颊依偎着他的掌心,似无限缱绻,心中却十分清明。
因为太后。
没有人比她更像太后了。
或许以前那位状元夫人长得像,但是她已经死了。
周戈渊看着她缱绻的模样,心中十分难舍,但也知道他离开这些时日,只怕朝政早已堆积如山了,他得回去处理了。
“本王走了,你用过早膳后,再歇一会儿,府里的那些事儿交给下人就行,如今都七个月的身子了,不能再劳累了,好生的养胎,平安产子才是要紧。”
谢德音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,犹如压着巨石一般。
望着他时,乖顺的点点头。
周戈渊要穿回那铠甲时,谢德音想到那甲胄冰凉,沉默了一瞬道:
“王爷这甲胄先留着吧,我让人擦拭干净了给王爷送去。”
“不穿这个,本王没有外衫,穿着这棉衣出去也着实不像话。”
谢德音横了他一眼,站了起来,扬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。
“王爷等着!”
她捶打的那一下不痛不痒,这般使小性子娇嗔的模样,他格外的受用,只觉得心底微荡。
谢德音把元宝喊了进来。
“上次让你烧的那件外袍呢?”
元宝微怔,之后低着头说着:“奴婢这就去取来。”
周戈渊走来,从身后环住她,恶声恶语道:
“好你个小东西!本王穿过的东西都敢让人烧了!”
谢德音轻哼了一声,没好气的回他:
“是王爷自己不要了,下次王爷再耍横,我就将东西给金子,我让她烧,她会烧的连渣都不剩。”
也就元宝谨慎,生怕王爷回头再想起来要回的时候,夫人拿不出来,两个人再闹别扭。
周戈渊现在想想之前几次闹别扭的时候,也觉得心中微甜。
从小到大,他是天之骄子,想要什么得不到?
从没有人像谢氏这般,与他相处似前世便已熟识的夫妻一般,有吵有闹,回过头来再想想那些吵闹的时候,又觉得是另外一种人间烟火气的甜。
周戈渊不会说软话,更没有低过头,此时拥着她好一会都没说话,等着元宝进来时,周戈渊才低声道:
“把香囊和腰带一起拿来吧。”
谢德音却不依他。
“这次王爷没衣服穿才把这件拿来,香囊和腰带休想!等我什么时候学会自重了,王爷再开口要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