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书院这事虽然在地方官员处过了明路,只是这书院遍布周朝疆域,若是有心人进谗言,只怕要生事,需得在周戈渊面前过明路,这题字由他来最合适不过。”
谢秉文如今对这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极其反感,小妹在他身边周旋,上次她露出来胳膊上的斑斑於痕不过是冰山一角,可见他私下有多折辱小妹。
他微微皱眉,温声道:“你不必曲意逢迎于他让他题字,你若觉得他题字最好,大哥自会想办法去求他,不必你出面。”
谢德音摇了摇头,“大哥,你不了解他,他这个人疑心极重,若是谢家专门求到他跟前,只怕他要猜度许多的事情,我出面比大哥出面要好。”
谢秉文还是不想小妹与他多有接触,谢德音看出了大哥的心思,宽慰道:“他如今对我还未厌烦,正是新鲜的时候,对我不会太设防,这些无足挂齿的小事,他还是有求必应的,大哥不必忧心。”
谢秉文想到那位摄政王生的龙姿凤章,气势凛人,二人又时如此的关系,不禁有些忧心道:“小妹,大哥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“大哥有什么话只管交代。”.
“似周戈渊这般的男人,自年少时便征战四方,如今又摄政天下,战场凶险,官场尔虞我诈,不管对人心亦或是人性,只怕他都娴熟于心,玩弄于股掌之中,心中少有真情之处。与他交锋,无疑是与虎谋皮,你可能全身而退?”
谢德音轻笑一声,她在选择在他身边虚以委蛇的时候,便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缱绻时,能与你缠绵至极。
心冷时,会看着你跪在他脚边,哀哀求请。
“用不着全身而退,他短命,我只管等着他死那天便好。”
谢秉文还有一虑,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道:“大哥哥是怕......如他这样的男人,便是天下英雄也为之折服,大哥哥是时日长久,你与他这般关系,焉能守住自己的心?哪怕将来你和离,若是他要你,凭着谢家的地位,哪怕你三哥已经入仕,你在他身边也做不了正室,若是为妾,大哥实在不忍你受这般委屈。”
谢德音一听谢秉文的话,不由得轻笑了一声。
“大哥哥是怕我对周戈渊心动,然后情系于他?大哥哥多虑了,我知晓我在周戈渊心里是个什么地位,亦知晓周戈渊的为人。大哥哥说的没错,他是平了这乱世的功臣,是天下英雄敬仰的人物,可是那又如何?这些并不足以成为我心动的条件,而且,我此生对情爱并无所求,周戈渊于我而言,不过是一个谋求利益的工具罢了,只是这个工具偶尔有不趁手的时候,我少不得要费心应付而已。”
谢秉文听着小妹所言,便知前世的事情对她伤害有多大,心中轻叹。
“你想的清楚便好,若是以后一切大定,大哥哥定会为你觅一良人,定不会辜负你。这世间并非全是歹人,真情犹在,莫要因噎废食。”
谢德音没想那么长远,至于大哥哥说的,她只是笑了笑,并未驳回。
此时谢秉文身边的大管事进来,脸色十分的慌张,手中拿着一封信,匆匆道:“大爷,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