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梦深吸一口气,再次尝试敲甜甜的门,“甜甜,你把门打开好不好,外婆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我不要听,我讨厌爹地,讨厌妈咪。”甜甜的哭声从门内传来,一抽一抽的。
余梦怎么劝都没用,小家伙就是不搭理人,死活不开门。
真的算下来,甜甜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到这么大的,她非常能理解甜甜今天的心情。
从甜甜三岁上幼儿园到现在,只要是余梦去接甜甜放学,她从来都是早早的等在门口,站在最显眼的地方,让甜甜可以一眼认出她。
现在的孩子上学本来就太早了,在学校待了一天,好不容易等到放学,如果家长还不能积极的去接孩子,长此以往真的很打击孩子上学的心情。
甜甜本来就不是很想上小学,成绩虽然跟上去了,但还没完全融入小学的环境,心中抗拒。
结果今天霍羡州和姜宁来这么一出,谁都没去接孩子,害的孩子孤零零的站在校门口,当时的她该有多难过啊,说不定还会想是不是没人要她了。
余梦也不是非要这两人去接孩子,但他们不能按时去接孩子,好歹给她来个电话,她可以去接孩子。
霍羡州回来的时侯已经快到十二点了,月亮躲在乌云后面,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,屋子里面一片漆黑,一个人都没有。
姜宁出差了,他有些纠结要不要回这边睡觉,但是一想到一双儿女还在这边,他还是驱车回来了。
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,霍羡州唯恐会吵醒孩子,轻手轻脚的朝着自已的房间走去。
谁料客厅的灯突然打开了,余梦坐在沙发上,沉默的看着他。
饶是镇定如霍羡州,此时也被吓了一跳,站在原地问,“妈,你怎么还不睡?”
余梦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,“我们聊聊?”
每次余梦说要和霍羡州聊聊的时侯都没好事,第一次他们聊聊的代价是霍羡州远走他乡四年。
这件事在霍羡州心中都有阴影了,他依言坐下,谨慎的问,“您想跟我说什么?”
看着他这副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样子,余梦心中不忍,声音缓和了几分,“你们今天不去接甜甜,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说一声?”
霍羡州之所以没在办公室住而是深更半夜回来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内疚的说,“这个事情怪我,宁宁给我发消息了我没看到,也忘记定闹钟了,开着会呢,就忘记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问,“甜甜是不是很生气?”
余梦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,“你说呢,所有小朋友都走了,就她一个人没人接,能高兴吗?”
“那我给她道歉,等忙完了这一段,我带她去游乐场玩。”霍羡州着急的说。
余梦看了一眼甜甜的房间,无奈的说,“我接她回来后她一句话也不说,饭也没怎么吃,谁都不理,我看你等你不忙了再哄,到时侯就迟了。”
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,霍羡州心里更加自责了,他想了想,试探着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