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整好情绪，凌琛开车来到了季白的公司。
虽然是深夜了，但是写字楼上依旧有不少亮灯的，凌琛直接走了进去。
季白的公司在二十楼，占了三层的空间。
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，这已经是不小的规模了，但是对凌氏集团来说，完全就是不入流的小公司，不值得放在眼里。
公司的其他人基本已经离开了，只有在设计室内，依旧亮着灯，而季白独自在里面剪裁着什么东西。
红色的布料，他剪得很专注，也很熟练，不需要提前画好条线，仅凭着经验，用手指简单测量一下便利落地剪开，半长的碎发被扎了起来，整个人憔悴中带着几分单薄，总之……
在凌琛眼里，他就不像个男人。
“不是让你们下班了吗？”季白的声音是哑的，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。
凌琛走了过来，站在他对面。
“看什么看？”季白嫌弃地抬头。
只是，发现对面站着凌琛时，脸上的惊讶丝毫掩饰不住。
惊讶过后，一双眼睛里带着疑惑与鄙夷，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如果不是他有影子，季白都要觉得是鬼了。
凌琛从来不屑于理会他，理会他的公司，今天怎么这么有空？
“问几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。”季白没有停下手下的活。
“你跟林泽还有没有联系？”
季白的手怔了一下。
“有联系？”凌琛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，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“没有。”
凌琛拉了一把椅子，坐在他对面，“你应该很重视他这个朋友，对么？”
“跟你有关系？”季白不买账。
他从小就看凌琛不顺眼，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，他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，而且还是轻易做到最好，这让他的童年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，而且，他从小就是这种不苟言笑的脸，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个人情一样，装什么装？
“以前，是与我无关，但，现在我跟林音结婚了，林音的弟弟，也就是我的弟弟，我不能不管，”凌琛说得平淡又自然，“他是林音最在乎的人。”
季白瞪了他一眼，“你结婚了你了不起？”
连季白都没有想到，凌琛居然真的结婚了。
他以为，以凌琛这种人，林音也只是暂时被他的外表迷恋了，等他们交往一段时间，林音自然就会受不了他，没想到，他们居然真的领证结婚了。
像凌琛这种人，居然也会有家庭？
他配吗？
他能经营好自己的家庭？
“我知道，林泽一定是在做什么事，而且，这件事极其危险，如果你是他的朋友，你真的为他好，最好将他的行踪搞告诉我，不然，他要是有了什么危险，你就是帮凶。”
啪！
季白用力将剪刀拍在桌子上，“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？”
“不是指责，”凌琛也不生气，声音依旧平稳，“是威胁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觉得，我帮不了他？”
“……”
季白不说话了。
是，他能。
虽然季白不想面对，但是，他内心不得不承认，在这个世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