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比谁都清楚。
但在那个月嫂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的时候,他却一言不发,冷眼旁观。
“......”
闻延舟果然还是闻延舟,施以援手是他偶然间良心发现,对她冷漠寡情才是日常状态。
楼藏月早就对他没有期待,但可能是大半夜赶这么远的路过来,折腾得人有点不舒服,所以心里也有点不舒服。
闷闷的,很窒息。
呵。
亏她刚才还觉得这件事很好解决,只要说出闻延舟当时也在婴儿房,贺老太太去问一下闻延舟,自然就能洗脱她的嫌疑。
但她凭什么觉得,闻延舟会配合她洗脱嫌疑?他要愿意帮她,早就帮她了,一句话的事儿,甚至不用她大半夜赶来贺家。
他既然没开口,就是不愿意帮,楼藏月也失去了“唯一的目击证人”。
闻延舟也是最先注意到楼藏月进来的人,抬起眼,黑眸里的情绪不明不白。
楼藏月看都没看他。
佣人禀报:“老夫人,夫人,楼小姐来了。”
贺老太太的目光倏地看过去,凌厉得像刀刃,楼藏月心头不由得一凛,轻声问候:“贺老夫人,贺夫人。”
贺夫人是温婉贤淑的长相,但这会儿却不顾教养,一下站了起来,直接就朝楼藏月冲过去:“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!你这个毒妇!”
她二话不说,抬手就朝楼藏月的脸上打去!
楼藏月眼睛一睁,已经做好后退避开的准备,贺老太太及时喝了一声:“阿静,住手!”
贺夫人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。
楼藏月看着那洁白的巴掌,眼尾余光瞥见闻延舟那一瞬间好像也有要起身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