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主动提起:“又在看我的疤?”
楼藏月矢口否认:“没有。”
“口是心非。当年你就问过,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?还想知道吗?”
楼藏月没说话,手上稍微用力,蹭掉干枯的血迹。
男人冷不丁说:“坐牢的时候被打的。”
楼藏月一愣,猛地去看他!
然而却看到闻延舟眼底戏谑的笑意,仿佛是在说——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。
一时也让人琢磨不出,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真的,还是戏弄她的?
楼藏月冷声:“你耍我?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闻延舟懒懒,“我问你怎么流产,你给我的回答是被人绑架,不也同样很荒谬。”
“你说荒谬就荒谬。”
“你说我是耍你,就当是耍你的。”
于是,谁也不知道她那句绑架是不是真的,也谁也不知道他这句坐牢是不是真的。
两个人,总是明里暗里较劲,谁都没落下风。
楼藏月有些浮躁,强行转回话题:“然后呢?我妈的身体坐不了飞机去不了国外,所以?”
“所以最好是有人能帮你请国外的医生过来,但这里面要耗费的资源,不用我说,你也有数。”
楼藏月沉气,嗯。
“我可以帮你请国外最好的专家,用最好的机器,提供最好的术后恢复,多少钱我都可以承担。”他嗓音低沉,像是蛊惑。
楼藏月眼神清醒,没有沦陷在这三言两语里,只是抿起了唇。
闻延舟的目光,不动声色地往窗外扫了一眼,忽然问:“我好奇,你为什么不找沈素钦帮忙?虽然他也不一定帮得到你,但你怎么提都没跟他提过?”
他们这会儿距离很近,他胸膛的震动,楼藏月都能感觉到,她拉开些距离:“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闻延舟勾唇:“因为你也知道,这件事,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,还需要付出东西,而你认为沈素钦不应该为你付出。”
他剖析着她,“楼藏月,我了解你,你是一个不愿意亏欠别人的人,沈素钦在你心里,还没到能让你予取予求的地步。”
“他于你而言,至多就是普通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