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室内鞋,都是他的鞋——楼藏月的鞋子都被收拾走了。
他抬头看进客厅,其他陈设并没有太大变化,但“空了”的感觉还是如同空气,侵入他五脏六腑。
他又闷声咳了两下,径直上了二楼。
何清站在客厅里,闻延舟没让她走,她就还不能走。
她想起之前为楼藏月请的月嫂和厨师还没有打发走,便去将她们的工资结算清楚,让他们离开。
一边结算,她一边在心里想,还好,还好楼藏月的“怀孕”只是闻总放出的假消息,否则那天就是一尸两命,那就更可叹了......
结算完毕,月嫂和厨师都离开了,闻延舟也从二楼走下来。
何清发现他换了一套黑色西装,胡子也刮了,转眼又是身价千亿的闻总了,愣了一下:“闻总,您还要出门吗?”
闻延舟整理着腕表,他以前的气质清贵,现在多了几分晦暗,显得肃冷,愈发的不可近人:“去西宫,程氏的副总在等。”
啊!何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懊恼道:“对不住闻总,我险些忘了。”
闻延舟没有责备,准确说,是没有理会,换了皮鞋就走出门。
何清连忙追上去,打开车门,闻延舟坐上车,忽然说:“重新帮我找一套离公司近的房子。”
何清下意识问:“您不住东海岸了吗?”
东海岸是他最喜欢的房子,他都住了五六年了,怎么突然要换......
闻延舟阖上眼皮,何清莫名感觉自己可能又失言了,连忙低头回了“是”,关上车门,绕去了副驾驶上车。
车子启动,何清心底掠过一个念头,他换房子,是不是因为,东海岸有太多楼藏月的痕迹,他不敢面对?
那这个不敢面对,是难过?痛心?还是杀了人的不安?回避?
这些除了他自己,应该没有外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