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团’,才不枉此生。”
“没有的事!”
梅姨态度决然道:“我是我,我父亲是我父亲,他已经被逐出梅家了,他的‘白梅医团’无论做得有多大,江湖地位有多高,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,我早在四十年前就和他断绝关系了,他根本算不上我的父亲,我死都不会再见他。”
“梅姨,你,你先别生气。”
初之心还是第一次见温和慈祥的梅姨发这么大的脾气,那冷漠的样子,不像在谈论自己的父亲,更像在谈论有血海深仇的仇人,她自然也不会再强迫下去,忙宽慰道:“只要您不说离开,我巴不得您一辈子都陪着我和孩子们,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至亲。”
“心心小姐,谢谢你,我们梅家曾经辉煌过,可现在也就剩了我这一个独苗,我和你的命运何其相似,只不过......造成我们梅家差点灭门的不是别人,正是我的父亲,所以我发誓,这辈子除非我死了,否则绝不和他往来,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!”
梅姨说到这里,表情痛苦,初显年迈的身体,微微战栗着。
初之心则更为震惊,“灭,灭门?”
“对,是灭门,连梅家喂养的狗都跟着遭殃了。”
梅姨点点头,不愿再过多回忆,声音哽咽道:“但是这件事情,我不想再重提了,因为它已经折磨我太多太多年了,希望初小姐能够理解。”
“当然!”
初之心比谁都知道家破人亡有多么痛苦,多么绝望,梅姨将这块伤疤遮盖了快四十年了,好不容易不再痛了,她若是再重新揭开,那就太残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