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世家们不掏钱,新帝便要他们的狗命。
虽然新帝嘴上没说,可只要被新帝盯上的世家,次日便会以各种罪名抄家问斩。
大多是以斩首处刑,因为新帝要的是斩草除根。
世家对新帝做法颇有怨言。
但是新帝列出来的罪证,桩桩件件都是他们做过的,跟随景仁帝办事的重臣,手里没几个干净的。
大臣们都觉得新帝在他们内宅安了无数只眼睛,连他们窝藏赃款的地方都能准确的找到,打得他们措手不及。
大臣们怕了,许多都主动上缴大半的贪污款,如此才筹集到了招兵买马,买军须粮草的费用。
辰国长公主很快收到谢府要办喜事的事情,特命人送入一顶很大的花圈,摆在宫门口。
信是写给谢锦云的信。
辰国长公主拓跋昭说:“祝谢府好事成双,本公主无法前来为谢府送上贺喜之礼,愿用三个月时间,踏平西关,奉上谢皇后长兄头颅作为贺礼。”
顾长宁把信烧了,看了看谢词:“辰兵来势汹汹,你怕吗?”
谢词道:“大难当头,匹夫有责,臣无退路,也不能退,皇上放心,区区几句话,一个花圈,臣可不是吓大的。”
“嗯。”顾长宁目光坚定地说:“你只管去招兵买马,费用朕会想办法,只有强兵,才能强国。”
景仁帝在世时,一味缩减军费,求和保国,这才导致辰国一次次来犯,什么协议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张废纸,当他们想进攻燕国时,他们有一百种理由进犯燕国的领土。
谢词这一仗必须赢。
如果他们输了,燕国以后就真的完了。
谢词抱拳作揖:“是,臣明白了皇上的心意,皇上放心,臣在,城在,城亡,人亡,这一仗不光是为燕国百姓,也是为了让辰国看看,我们新君不是懦弱无能之辈,我们燕国的士兵也不是病夫。”
他响亮的声音,在偌大的殿内回荡。
顾长宁上前,亲自把谢词扶起来:“你安心领兵,朕会照顾好锦儿,庇佑整个谢府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谢词又作了一揖,随后转身,快步走出了议政殿。
顾长宁望着谢词的背影,回头看了看摆在一旁的花圈,眼眸只剩下冰冷的寒意,道:“江淮,把这样的花圈给朕做四百四十四个,送给辰兵,告诉他们,进了西关,便是他们的埋骨之地。”
这花圈打得就是一个心理战术。
那他就更要给拓跋昭回礼。
“在花圈上,都画上拓跋昭的人像,朕要让拓跋昭身上的血染红这雪白的花圈。”
超出以往一倍的军饷,享受更好的福利,不少老百姓都去军营报名,想去西关博一博前程,招兵之事很顺利。
文家。
林杏儿为文荣昌做好了冬衣,为他穿上,却一脸愁容:“夫君,就只有当兵这一条路可走了吗?”
文荣昌转头看了看林杏儿清秀的脸,道:“对,我先前与你说过,我母亲在世时,与萧家闹得不可开交,得罪了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,我仕途无望,军营内正是用人际,皇上为了老百姓主动参军,提升了军饷,若能在军中立下一等功,我就能谋一份官职。”
“可是那辰兵凶险,我怕……”
“你怕我死在战场上是吧。”文荣昌握紧林杏儿的手:“夫人,既然是赌,那总会有风险,我若能活下来,必为夫人争一个诰命夫人,好了,我该去军营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林杏儿从箱子里拿出一万两银票,塞入文荣昌的袖子里:“军营生活艰难,带点钱,也好有个傍身之地。”
“夫人。”文荣昌把林杏儿抱入怀里。
林杏儿面容羞涩,与文荣昌歪腻了一会,文荣昌便离开了文家。
林杏儿与文荣昌在屋子里的谈话,都被孙芊芊听去,等文荣昌离开后,孙芊芊才从后面的窗子绕到屋子,道:“姐姐,刚才那就是姐夫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