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闻,她一下子坐起来,“哥,新闻上说时谨意又签了一笔大单,连带着时氏的股票都涨了。”
桑亦垂下眼,嗯了声:“预计会给时氏带来数亿的利润。”
“这时谨意还真是个经商奇才,他怎么就不是我们桑家的人呢!”桑韵口气艳羡,丝毫没有发现桑亦的脸色悄然变了。
桑亦没再接话,缓步往里走,脚步在桑蜜身边停了两秒。
“桑蜜,来我的书房一下。”
桑蜜把手头的事交给佣人,随着桑亦上楼。
书房里的冷气二十四小时开着,门刚推开,冷气就激得桑蜜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
桑亦走到书桌后坐下,眼镜和手表都放在了桌上,大有一副促膝长谈的意思。
“坐吧。”
桑蜜挪步,拘谨的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桑亦沉默了一会儿,终究是坦明了桑家如今的状况。
“自从爸爸走后,桑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,几个叔伯们各怀鬼胎,在账上做了手脚,短短几年,账上就亏空了不少钱,上次时谨意给的五千万,也只够支撑三个月的。”
他看着桑蜜,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之色,但很快就隐了去。
“桑蜜,我们需要时家的帮助。”
她在时家不受重视的传闻,桑亦偶尔也听过,但如今桑家自顾不暇,他也难以顾得上她。
桑蜜回视着这个除了爸爸以外,唯一对自己释放过善意的人。
桑亦比她大上六岁,她刚来到桑家时,他对她还是颇为照顾的,就连桑韵欺负她时,他也会呵斥桑韵,安慰她。
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桑亦就变了。
他开始对她和桑韵之间的矛盾冷眼旁观,甚至在桑韵恶人先告状,或是颠倒黑白时,他只顾着安抚桑韵,却再没有安慰她一句。
年少时,桑蜜心性稚嫩,还为此伤心不解过,可渐渐地,她也明白了,桑亦没有对不起她,他只是桑韵一个人的哥哥。
但现在桑亦将桑家的情况剖开与她细说,又让她心里萌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期冀来。
她犹豫了几秒,还是说了实话,“大哥,我打算和时谨意离婚。”
桑亦惊诧的看了她几眼,声音顿时冷了下来,“不行!”
“为什么?”
对面的那双眼睛已经开始起了水雾,令他不敢直视,桑亦不动声色移开视线。
“你的婚事是爸爸定下的,就算时谨意不喜欢你,你也要为了桑家保住时太太这个名号。”
桑蜜心里难受,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。
她死死的抓着沙发的皮层,声音里带了几分凄凉,低声絮语:“每次都是为了桑家,那我自己呢...”
她...就不能为了自己而活吗?
她果然就不该对桑亦抱有期望。
他不是她的哥哥,不会心疼她,就算知道她过得不幸福,也只会冷言冷语的说,让她为了桑家忍辱求全。
可能是年幼时她和桑亦之间的记忆太过美好,桑蜜不愿死心,倔强的说道:“母亲说,我怀不上时谨意的孩子,想让姐姐替我去,她说,这样就能解决桑家的危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