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嘴边的话给逼了回去,“咱们起兵是为了更好地活着,不是为了送命,此时需得从长计议。”
众部族首领面露不甘,可楚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所以犹豫片刻,众人还是点头应声,殷时气得够呛,可这种事急不来,反正种子已经种下了,很快就会生根发芽,到时候楚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压不住。
众人很快散了,殷时将伊勒德留了下来,楚镇让人盯着那边的举动,自己则回了营帐,他有些疲惫,许是想攻城的人太多,他竟也有些拿不准丰州是不是真的出了事,正沉思间呼德就来了。
“统帅,窦兢有话要说,您见不见?”
窦兢?
楚镇略一犹豫,便让人进来了:“你想说什么?”
窦兢抬眼直勾勾地看过来:“攻城之事还请楚侯三思,这应当是计。”
楚镇眉梢一挑,打从丰州疫病的消息传来,这还是第一个说是计的人。
“怎么说?”
“丰州城有个神医,”窦兢眼神沉下去,“有她在,这疫病不可能泛滥,说不定连药都没来得及送到皇帝身边,就被拦下了。”
楚镇心下一沉:“当真?”
“不会出错,那回鹘极力煽动大军攻城,其心可诛。”
楚镇敲了敲桌子,他其实不止怀疑回鹘,也在怀疑窦兢,一个人背叛的如此彻底,难免会让人怀疑,可不得不说,对方从到这里之后,所作所为,处处都是为蛮部着想。
“我会考虑的,你下去吧。”
窦兢抱了抱拳,躬身就要退下,楚镇却忽然想起来另一茬:“伊勒德说,谢家和皇帝不和,此事可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