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有一事想从心,又唯恐有错,故而迟迟不决,还请佛祖指一条明路。”
蔡添喜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,这话莫说旁人了,就连他都没听懂,说得太含糊了。
可了因脸色却并无变化,仍旧一副慈悲模样,他合十一礼:“诸法因缘生,我说是因缘,因缘尽故灭,我作如是说......陛下虽心有困惑,却已有答案,贫僧不必赘言。”
殷稷低叹一声:“大和尚洞悉人心,罢了,朕不过是所求太多,患得患失而已,你去吧。”
了因又宣一声佛号算作道别,可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看了过来:“贫僧有一偈语赠与陛下,不悲过去,不贪未来,心系当下,由此安详,阿弥陀佛。”
大和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,殷稷看了他一眼,轻轻拨弄了一下茶杯:“不贪未来......如何能不贪呢?”
他轻叹一声,抬眼看向立在壁龛里的长明灯,怔怔地有些出神。
一点灰尘悄然落下,不偏不倚落进茶盏里,殷稷回神,瞥了一眼才开口:“出来。”
内卫自屋顶跳下来,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殷稷原本茫然的神情逐渐柔软缱绻起来,但很快那情绪就退了下去,只剩了一脸冷漠。
“静观其变。”
内卫应了一声,纵身就要退下,却又被殷稷喊住,他将一杯茶推了过去:“赏你了。”
内卫有些惊奇,可却不敢忤逆圣意,立刻端起茶盏塞在面巾下一饮而尽。
“味道如何?”
“不大好,有股土腥味,还牙碜,这寺庙的茶叶不行啊。”
茶叶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