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怕她是被迫接受的,始作俑者是祁砚,这份责任也推脱不掉。
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,便是这么个道理。
“风有些冷,回马车上去吧。”
井若云连忙点点头,她显然很高兴,隔着銮驾谢蕴都听见了她背书的声音,只是来来回回都是一句,一下午了都没再读出第二句来。
“来人。”
玉春连忙应了一声:“付姑娘,奴才在。”
谢蕴摇头失笑:“去告诉井姑娘一声,今天的书不用背了,让她好好准备吧。”
玉春答应一声就去了,不多时后面马车里的声音就停了,但井若云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,很快就举着两份胭脂来敲了銮驾的窗户:“付姑娘,你看看这两个哪个好看?”
谢蕴见她跟着很吃力,连忙开口:“停一下,让她上来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
井若云却忙不迭拒绝了,“我只是想请姑娘你帮我挑一下胭脂。”
她坚持不肯上来,谢蕴也不好勉强,只能垂眼去看,目光在两个胭脂中间游移,那胭脂一深一浅,等她将目光落在深色上时,井若云的神情顿时紧绷起来,她心里一笑:“我瞧着浅色的好看。”
井若云眼睛瞬间一亮:“我也觉得,麻烦你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兴冲冲回了马车上,对着镜子涂胭脂,却因为兴奋而控制不住的手抖,晚上大人会对她说什么呢?
她不敢往太好了想,却又控制不住自己,在这一片忐忑里,天色迅速暗下来,外头也传来了马蹄声,祁砚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