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吭,只有额头上的冷汗雨水般淌下,将她脸上的血色冲刷了个干干净净。
谢蕴心脏一颤,竟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是谁干的?什么时候干的?她下来晚了吗?
她咬了下舌尖,借着疼痛逼着自己冷静,她们现在很被动,不能露出马脚来:“流这么多血,是生怕别人找不到我们是吗?”
她冷厉的目光掠过在场众人,这些王八蛋,等她和殷稷汇合,一个也别想跑。
“还不快去清理血迹?!”
她呵斥一声,众人虽然看不顺眼她这般嚣张,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,所以还是四散开来去遮掩迸射的血迹,谢蕴这才走到井若云身边:“你怎么样?”
井若云颤巍巍睁开眼睛:“你......不该......下来的......”
“别说这个了,”谢蕴看了眼她的胳膊,瞧见那沾染着血肉的森白骨头时,声音止不住地发颤,“你的骨头得推进去,但我没有麻沸散......”
井若云艰难地扯了下嘴角:“我......我不怕疼的......”
谢蕴咬住嘴唇,世上怎么会有人不怕疼?不过是死命去忍罢了。
她捡起一根树枝,擦干净塞进了她嘴里:“忍一忍,很快的。”
井若云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,张嘴咬住了那根树枝。
谢蕴深吸一口气,抓着了井若云的胳膊,在碰到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的战栗,可她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察觉,咬着牙将手附在了那截骨头上,随即摸准了位置,用力推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