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专心致志的,并没有注意蔡添喜进来,直到一声十分刻意的咳嗽声响起,她才看了过来。
“蔡公公?您怎么来了?”
她大约也知道殷稷不会这么快放她出去,脸上并没有丝毫期待。
蔡添喜叹了口气:“咱家来替皇上传句话。”
谢蕴屈膝要跪,被蔡添喜拦住了:“不是口谕,姑娘听一听就成了。”
谢蕴道了谢,蔡添喜却又哽住了。
“公公直说吧,他没什么好话,我知道的。”
蔡添喜苦笑一声:“姑娘心思玲珑,形势必然也能看得透彻,何必要如此执拗呢?”
“他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
“也不是什么难事,”蔡添喜说得没怎么有底气,“不过是要你给个台阶下,皇上罚了你,你若不认错便放你出去......”
“公公请回吧,”不等他说完,谢蕴便打断了他的话,“以眼还眼以牙还牙,这素来是我谢家的行事准则,我的错处不在事实,而在人心。”
这就是明说了殷稷在公报私仇。
蔡添喜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,可亲耳听到时仍旧忍不住失望,他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谢蕴姑娘,奴才都是贱命,本就没有尊严这回事,你该早些明白这一点。”
这话是劝慰,也是告诫。
谢蕴听得明白,只是做不到:“多谢公公,请回吧。”
蔡添喜无计可施,只能悻悻走了。
谢蕴却看着他的背影发起了呆,殷稷的原话大约是不认错就不会放她出去了。
那若是我当真嘴硬,你会关我一辈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