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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么呢?茶都凉了。”
殷稷的声音忽然响起来,随着话音落下,谢蕴手中的茶盏被端走,换了一杯温热的再次塞了过来。
“回来了?太后怎么说?”
“别的倒是没什么,只是想让荀玉书提前去相国寺,这时候已经出城了。”
谢蕴叹了一声:“太后对靖安侯倒是极有信心。”
殷稷不置可否,的确是有信心。
太后此举就是怕万一,万一京城真的出事,荀玉书至少能活命,哪怕那小子只是她的侄子,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,甚至已经废了,连延续血脉都做不到,可她仍旧费尽心思为他筹谋。
太后为国母不如何,可若是为人母,应当很合格。
“她还将萧宝宝抓去了长信宫。”
殷稷再次开口,语气略有些复杂,谢蕴微不可查地一顿,低头啜了口茶水才开口:“你若是不舍,我有法子将人带出来。”
殷稷一愣,他只是觉得萧敕走到这一步,绝对不会因为萧宝宝就退缩,所以太后这步棋走得毫无用处,但谢蕴这语调......
“阿蕴,你是在吃醋吗?”
他问着话眼睛已经亮了起来,谢蕴脸上一烫,不自觉咬住了嘴唇,在承认和嘴硬之间犹豫不决,片刻后她被自己繁杂的思绪惹恼了,吃醋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