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......
她更紧地抱住了殷稷,心脏被理智和愧疚割裂成了两边,交锋激烈到她心力交瘁,她只能抿紧了嘴唇,一言不发。
禁军很快搜查完了宴厅,不管是幸存的宫人还是官宦都被送出了宴厅外头,最后只剩了他们两个人。
“皇上,出去吧,这里不安全。”
薛京一副禁军打扮走了过来,说话间屋顶还有烧焦的木头掉落,“砰”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。
殷稷弯腰将人抱了起来,谢蕴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,殷稷安抚地垂眼看她:“我们不出去,我记得这里有间小室,让他们清理出来,我们去那里待一待。”
谢蕴这才重新低下头。
殷稷说的小室是供给宾客酒醉更衣用的,里头备着矮榻和热水,大约是因为地方隔地略有些远,火势还没来得及蔓延,那小室只有外墙被熏黑了一些,里头仍旧干干净净的。
他将谢蕴放在软塌上,脱了她的鞋袜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腕,确定没有扭伤之后才松了口气。
只是上林苑留下的疤还在,厚厚一层结在谢蕴脚底,他抬手摩挲着,迟迟没有起身。
谢蕴拉开他的手,她知道殷稷在想什么,也知道自己提起上林苑殷稷一定会失态,可她不得不提,唯有如此才能动摇他的心神,让他不至于短时间内看透一切。
她十分卑劣的利用了殷稷对她的用心。
“你身上好多血,让太医来看看。”
她不敢